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態,尹玉成笑著說:“長官,您想感化的不是人,是披著人皮的野獸,他沒有跳動的心臟,只有貪婪的、永遠無法填滿的胃袋。”
你做不到的。
最后一句話不用說出來,尹玉成相信藺言明白他的意思。
少年定定的望向他,良久后,清亮的眸子眨了一下,不慍也不怒,平靜的問:“要和我打賭嗎?”
“嗯?”
尹玉成又笑了:“長官,dubo可不是好習慣。”
“既然你知道dubo不好,為什么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斷定我做不到?”
藺言看向明秋陽,“小明同學,你還是盡早跳槽吧,跟著一個說話沒有依據的老板是不會有前途的。”
尹玉成失笑:“喂…”
當著尹玉成的面說了他的壞話后,藺言又問:“在你看來封荊是惡狼,那克里斯曼呢?”
少年大約是真的不高興了,雙手環臂靠在門上,手指一下一下蹭著肩上垂落的金屬飾品。
尹玉成眼珠動了動,狹長的眼彎起,“長官,您別生氣啊,我只是說說而已。”
他暫時不想惹藺言不快,抬手搭上了少年的肩膀,湊近他的臉說:“封荊也好,克里斯曼也好,他們要么做我的客戶,要么做我的商品,我和他們不熟,我的評價沒什么參考價值。”
藺言肩膀一抬,把尹玉成的手晃了下去。
男人當作什么都沒發生,自然的重新搭了上來,“聽您的,我先不對封荊動手。”
“但是啊,長官,我不動手,有的是人動手,”尹玉成意有所指的說:“封荊得罪的人太多了,是個人都想讓他吃點苦頭。”
“比如,您剛剛提到的克里斯曼。”
尹玉成給明秋陽投去一個眼神,明秋陽了然,附和的“對”了一聲。
干巴巴的對,甚至沒有后續。
尹玉成閉了閉眼,安慰自己至少明秋陽很聽話,比那些看他入獄就跑路的家伙們好多了。
藺言眼尾一挑,斜斜的看向尹玉成,雙臂依然環在身前,“你真不動手?”
“不動。”
尹玉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明秋陽,“我不擅長打斗,類似的活兒都是明秋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