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曼嗤笑出聲,“長官,這么說我在您心里地位還挺高。”
藺言抿了下唇,遲疑道:“大概吧。”
大概是什么回答?
克里斯曼正要追問,就聽少年說:“不是忍不忍心的問題,是我讓你留下你也不會聽。”
現在笑的人輪到牧聞了。
藺言帶著牧聞、里德以及昏迷不醒的程北走了,
例行檢查卻遠遠沒有結束。
因為程北的所作所為,今晚獄警們都憋著股氣,動作也略微粗暴了些,電棍時不時落到某個不服從命令的囚犯腿上。
囚犯們有真痛的,
有故意裝痛亂叫的,
海邊一時間熱鬧不已。
話是這么說,
真正不服管教的那位卻根本沒人敢靠近。
克里斯曼一手插兜,
一手無聊的搭在后頸上,
頭顱高高揚起,面對著海灘靜靜站立著,
像在月下擺pose的石膏像,
也像行為藝術者,
反正不太像懺悔的罪犯。
閔盛提著電棍從他身前身后反反復復路過了四次,
都沒能讓克里斯曼眼神動一下。
最終,閔盛什么也沒說。
體諒一下大少爺接受不了生活落差吧。
“不管一下嗎?”圓臉獄警用手背擋著嘴低聲說,眼里有些許憂慮:“他要是腦子出問題了,
我們很難和霍華德家族交代。”
另一名咬著煙的獄警聞言翻了個白眼,
“交代什么,霍華德根本不會管失敗者?!?/p>
“但是,那位家主不是說有隱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