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四濺,克里斯曼倒吸一口涼氣,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看著從手背一直貫穿到掌心的彈孔,眼神陰狠的笑起來。
“長官,您的準頭真不錯。”男人用一種全新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遍藺言,發現少年的笑容不知何時消失了,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疏離。
克里斯曼下意識有些發毛,但他的自信蓋過了這一反應。
“從制服崔堂到來巡邏,中間間隔的時間恐怕不夠您給槍里補彈吧?”
男人踹開不斷發出低低shenyin的犯人,惡意的笑起來:“長官,您的槍里還有幾顆子彈?”
左輪通常可以放進六發子彈,假設藺言在應付崔堂的時候使用了至少兩發,現在剩下的也不過三發罷了。
人的固定思維中不會允許自己空夾,那么就剩下兩發可支配子彈。
兩發可對付不了他。
牧聞聽到這話突然笑了聲,克里斯曼看過來時又猛地捂住嘴,但那雙常年不懷好意的眸子依然彎著。
什么意思?
牧聞在笑什么?
克里斯曼有些不爽的瞇起眼,他不喜歡牧聞的其中一個原因就在這里。
這家伙毫無忠誠可言,任何人都不可能讓他交付真心。
藺言垂下眸子嘆了口氣:“本來,我是不想對你使用暴力的。”
從后腰又拿出一把槍,少年拉平的唇角小幅度的彎起來,眼里閃過精光。
“杰森前輩去醫務室前把他的槍給我了,十一發子彈,你要和我玩一局嗎?”
克里斯曼被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心頭一跳,囂張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他瞬間想明白牧聞為什么會笑了。
十一發,把他射成蜂窩煤都夠了!
藺言抬了抬下巴,命令道:“犯人a1019,出列。”
克里斯曼咬了咬牙,向前跨了一步,現在,他距離藺言只有半米之遙。
縮短的距離象征著一旦藺言開槍他根本無處可逃,同樣也給克里斯曼創造了奪槍的機會。
但是——
艸他爹的,旁邊還有個閔盛在盯著。
克里斯曼壓住脾氣,笑瞇瞇的問:“長官,有什么指教?”
藺言掃了眼捂著嘴不斷顫抖的男人,“我在中央星學過一句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個彈孔換一顆牙,怎么樣?”
男人一共被打落了兩顆牙,克里斯曼身上還要再開一個孔才能扯平。
槍傷克里斯曼受得多了,主動露出弱點,讓別人對著這里開槍還是
a區犯人向來是獄警眼中難搞的刺頭,經過這一遭,藺言則成了犯人們眼中的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