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有時限的,一旦藺言實習到期,夏娃的額外權限也會立刻關閉。
【夏娃:既然我的權限開放時間只有三個月,那你就要當心了。】
【夏娃:犯人們出獄后再來報復你的可能并不是零。】
夏娃說的很有道理,但是藺言實習結束后的就業目標是霍華德家族。
誰敢來克里斯曼的地盤上逞兇?
杰森抬起手,想要從藺言肩上接過封荊,被封荊陰冷的眼神嚇退了。
瞪我干嘛,有本事你瞪藺言啊,看藺言會不會再補一槍。
雖然這么想,但杰森不會直接說出來,他語氣猶豫的問:“就這么送回小黑屋,封荊不會直接死在里面吧?”
藺言不知道,但嚴安和夏娃都說不會死,所以他也說:“不會的。”
語氣篤定,好像封荊的生死已經完全被他把握在手心。
這下,無論是獄警還是封荊都沉默了,杰森是親眼見過藺言怎么對付克里斯曼之流的刺頭的,心想這一槍一定也在他的計劃之中,點點頭沒再問。
他能理解,其他獄警不能。
從藺言手中接過封荊,幾人一邊搬一邊低聲說:“不是,這樣會不會太不人道了,封荊再小強也不能這么折騰啊。”
“你跟我們說有什么用,跟藺言說去啊,我難道還能指著醫務室告訴藺言這是新建的小黑屋嗎?”
另一名獄警無所謂的說:“活唄,就硬活,反正他死了也不關我們的事。”
犯人死亡是正常現象,只要沒有發生過于知名的事件導致桑德拉被記者采訪,嚴安不會多問什么。
“要不要跟監獄長匯報一聲,趁著他還在桑德拉,過幾天就沒機會了。”
另一名獄警錯愕的看著他,幾秒后問:“…你真以為匯報了監獄長就會看嗎?”
此話一出,話題立刻從封荊的生死轉移到了嚴安究竟會不會認真辦公上。
他們的討論封荊都聽得清清楚楚,但他既無法加入獄警們的對話,也沒辦法插嘴中斷,只能在心里給獄警們安排死法。
想著想著,封荊的眼皮逐漸變得沉重起來,他的大腦在催促這具身體陷入休眠狀態,方便自愈。
主觀意志上的反抗沒什么用處,封荊掙扎了一會兒,眼皮還是時不時跑到一起,沒多久就暈了過去。
藺言走在前面,突然聽到身后一陣嘩然,他轉身看去,只見一名獄警抓著封荊的領口晃了幾下,而封荊毫無反應。
“他不會死了吧?”那名獄警問。
“沒有。”杰森探了下封荊的鼻息說。
“但是再這么拖下去估計真的要死,”伊索說著加快了腳步,“先去小黑屋給他包扎一下。”
距離封荊離開小黑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程北也在門口守了四個小時。
期間,他的蜜蜂室友幾次路過,用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他,最后搖搖頭找花蜜去了。
程北:“……”
被神經病當成神經病了。
但程北也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他硬生生在門口等到了現在,終于聽到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