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學醫吧,”犯人撓了撓后頸說:“桑德拉招人總不至于去別家監獄招。”
克里斯曼卻不這么認為。
金發男人扯了扯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紋身,“你們剛剛說,他看起來多大來著?”
先前負責拋尸的犯人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露出諂媚的笑容:“十八九歲,年紀不大,應該是剛從學校出來。”
“學醫的不會那么早出來,”克里斯曼語氣堅定的說:“我們的新長官恐怕是個隱秘罪犯。”
玩味的笑起來,克里斯曼又道:“桑德拉的人還不知道這回事吧。”
“那牧聞恐怕兇多吉少了,”說這話的男人幸災樂禍的笑起來:“明天我們能看到牧聞的尸體嗎?”
審訊室內
“喂,有人嗎?有沒有人啊!”牧聞仰著腦袋靠在椅背上,拖長了語調喊道:“有沒有人來給我解一下手銬,人有三急,我現在真的急。”
煎熬的又等了一段時間,牧聞打了個哈欠,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掐著嗓子說:“有人嗎?我是外婆啊,小紅帽,開開門吧。”
變成狼就不會急了嗎?
會的。
幾秒后,男人的聲音又變得低沉了許多,中氣十足:“狼外婆已經死了,現在登場的是手握獵槍的獵人,他將會打穿手銬和門鎖!”
“你還挺會自娛自樂的。”杰森推開門嘲笑道。
看到救星似的,牧聞嬉皮笑臉的說:“杰森長官,能放開我了嗎?我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絕對不會再尋釁滋事了。”
“真的嗎?”
這話不是杰森問的,是緊跟著進來的藺言。
牧聞眼皮抽了一下,笑容收了大半:“長官,這么晚了您還沒睡啊。”
他敏銳的發覺了藺言的右手沒戴手套,但牧聞沒問,只一個勁的耍寶。
扭頭看向杰森,牧聞板起了臉:“杰森長官,您怎么能讓長官和您一起熬夜呢,我們長官正是長身體的年紀,耽誤不得!”
杰森和牧聞挺熟,習慣了他時不時開玩笑,只不輕不重的哼了聲:“怎么不笑了?”
你說呢?
牧聞扭過腦袋,繼續和天花板深情對望。
藺言也偏過頭,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湖藍的眸于是蒙上了淡淡的霧氣。
“你困了嗎?”杰森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