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沙啊。老板,你沒認出來嗎?”
藺言拉開尤利塞斯的手,掀開蓋子將褚沙的頭捧了起來,“這可是活的褚沙。”
尤利塞斯都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么表情,霍華德的已經有崔堂和江舒游了,再來一個褚沙,嚴安都要拜他當大哥。
當然,那是嚴安越級碰瓷。
“我這里應該是霍華德,不是桑德拉吧?”尤利塞斯問。
“不是。”
“你知道我是資本家,不做慈善吧?”
“知道。”
“很好,”尤利塞斯拍了拍手:“我還要想尹玉成和封荊,你給我弄來。”
這話無異于讓寵物去廚房炒個四菜一湯——強人所難。
尤利塞斯倒是要看看,他從斯科特手里討不到的人,藺言要怎么弄來。
“那他呢?”藺言指了指褚沙問。
說好要殺尤利塞斯,真到了這褚沙反而什么都沒做,他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藺言,看著他言笑晏晏的模樣,緊握的手漸漸放松了。
可憐的尤利塞斯。
你已經開始信任他了嗎?
被尤利塞斯的手下關進地牢,坐在地上,褚沙緩緩笑起來,伸出手指劃了幾下,指腹沾滿了灰,兩個名字在地面上顯了形。
藺言、尤利塞斯。
兩個名字中間的空隙像是裂開的天穹。
“多新鮮啊,你也進來了。”身后傳來了輕蔑的笑聲,褚沙扭頭看去,崔堂盤著腿坐在墻角,形容狼狽。
“不新鮮。”
褚沙擦了擦手上的灰,看崔堂的眼神毫無波瀾:“一會兒尹玉成和封荊也要來了。”
“你怎么知道?”崔堂不信。
“藍眼睛答應了尤利塞斯。”
褚沙握拳用手腕將地上的兩個名字擦去,唇角揚起一個弧度,“尤利塞斯會死的。”
當你發現藺言的價值,當你試圖利用他,當你不得不選擇他,當你完全無法失去他的時候,你會死在他的手里。
尤利塞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斷言要死了,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扔給了藺言。
“回禮。”
藺言眉開眼笑,“謝謝老板,你是我見過最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