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咬住腮幫子內側的黏膜,牧聞雙眼定定的看著藺言,
少年一只手搭在膝蓋上,
一上一下的輕敲著,燈光一照,手套邊緣的血便更加醒目了。
【夏娃:還是關的不夠久,不想著出去,
想著咬你?!?/p>
【藺言:他不是在關心我嗎?】
【夏娃:他只是不高興有人先咬了你而已?!?/p>
對于夏娃的看法,
藺言不贊同也不反駁,每個人解讀的角度都不一樣,
在他看來,牧聞不像要咬他,更像要舔掉他的血。
好變態。
回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時牧聞的表現,
藺言心中再次說了一句變態。
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完全扭曲的牧聞還在笑,見藺言不說話,他點了點頭說:“看來不是尹玉成了?!?/p>
一個一個排除是不現實的,桑德拉有太多危險分子,眼珠轉了轉,牧聞突然“啊”了一聲。
“不會是崔堂吧?”
疑問句,語氣卻十分篤定,牧聞翹著的二郎腿晃了晃,“長官,崔堂從醫務室里爬出來咬你了,對吧?”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崔堂傷勢痊愈后理應要被重新塞回小黑屋,藺言遇到他的可能性很高。
“真是,”藺言重新抬起眼,漂亮的面容被苦惱的神色覆蓋,“為了不讓你等太久,我連醫務室都沒去就來了,你居然抓著這一點血猜那么多。”
“猜到是誰對你有什么好處嗎,牧聞?”
少年左邊鼓一下臉,右邊又鼓一下臉,最后對著牧聞的頭發吹了口氣,“你是罪犯,不是偵探,我也不會給你發獎金?!?/p>
牧聞笑嘻嘻的回了一口氣,“能讓您坐在這陪我玩這么久的偵探游戲不就是獎勵嗎?”
這么長時間見不到人,牧聞都快無聊死了。
“所以,”牧聞說:“是崔堂了?”
“恭喜你,獵人轉職偵探成功,”藺言舉起沾著血的右手,在空中畫了個圈:“當當!從今天起你就是桑德拉第一偵探啦!”
由于沒有同行,所以也是倒數第一。
牧聞跟著藺言畫圈的手指晃了一圈腦袋,沒說話,猜沒猜對無所謂,他想知道的是崔堂究竟做了什么。
審訊室里完全接觸不到外界,對于習慣性收集情報的牧聞來說無異于給網癮少年斷網。
慢斯條理的摘下沾血的手套,右手腕骨處的小痣也被血染紅了,藺言隨手抹了兩下,擦不掉便不再在意。
倒是牧聞忍不住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