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秋陽從牢房里伸出一顆腦袋,他今天在s區(qū)見過杰森,和克里斯曼一起的應(yīng)該不是他。
除去杰森,可供選項寥寥無幾。
藺言,還是閔盛?
明秋陽潛意識里希望是閔盛,他在桑德拉待了很久,應(yīng)對沙暴很有經(jīng)驗。
死了也無所謂。
牧聞笑完了,用食指抹了下嘴角,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悲戚了些,這才問:“老大和哪個獄警在一起?”
兩人不約而同的垂下了眼,又同時抬起,齊聲道:“藺言。”
牧聞靠著墻的肩突然有點痛,站直身體,男人活動了一下肩胛骨,再次確認(rèn)了一遍:“誰?”
“藺言。”
桑德拉有幾個叫藺言的?反正牧聞只認(rèn)識一個。
重新靠回墻上,牧聞?chuàng)Q了個肩膀當(dāng)支撐,臉上的笑容還沒淡去,虛浮的五官拼湊在一起,像是一張薄薄的畫紙。
幾秒后,牧聞敲了敲墻壁,笑道:“明秋陽,你不去保護(hù)長官了?”
明秋陽坐在自己的牢房里,雙眸沉靜如水,“克里斯曼不會在這種時候動手,沙暴這么大,得不償失。”
牧聞雙手抱臂,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浮起一絲惡意:“那你就不了解克里斯曼了。”
沙暴算什么,天塌了克里斯曼也不會放在心上,他無法無天慣了,又幾乎沒受過教訓(xùn),做什么都無比大膽。
“不過嘛,”牧聞話鋒一轉(zhuǎn),“閔盛要是在藺言身邊,克里斯曼說不定會改變主意。”
比如,先殺閔盛之類的。
牧聞確實比明秋陽更了解克里斯曼,不過他搞錯了一件事,那就是,醫(yī)務(wù)室不是閔盛的地盤,也不是克里斯曼的地盤。
是機(jī)械醫(yī)生的。
克里斯曼滿臉不爽的被機(jī)械醫(yī)生按在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金屬鐵環(huán)扣死,而此時身經(jīng)兩戰(zhàn)的藺言也終于敢在克里斯曼身上下針了。
“長官,你確定沒拿錯藥吧?”
“沒,你放心,”藺言拉著一張椅子坐到克里斯曼旁邊,“我還等著以后給你家打工呢。”
“先說好,工資不能低,不然我不去。”
克里斯曼挑眉:“這次怎么不怕我給你剝皮抽筋了?”
“你不是說霍華德家是你哥做主嗎?我和你哥又沒仇。”
藺言說的輕飄飄的,落在克里斯曼耳朵里就堪比千斤頂,男人閉了閉眼,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