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塞斯的眼神更冷了,“你在逃避回答。”
藺言不明白尤利塞斯是怎么了,之前還把他當圣誕老人,現在又覺得他不可信了。
藺言拉開尤利塞斯的手,藍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那我說,我值得信任。”
尤利塞斯緊抿著唇,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他看什么都覺得藏著把刀。
“老板,你看,”藺言的手摸上了尤利塞斯的臉,仰著頭親昵的貼近,“你還是不信我。”
仆人們不知何時消失了,實驗室門前只剩下他們倆,沒有蟲鳴也聽不到鳥叫,尤利塞斯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失聰了。
但藺言的聲音將他從幻想中拉了出來,“給我一點信任吧,老板。”
眉眼帶笑的少年將體溫渡了過來,五指握住尤利塞斯的手,沉靜的眸中溢出深海的幽光。
現在想后退的成了尤利塞斯,藺言也放任了他的動作,沒得到想象中的拉力,尤利塞斯退了半步的腳一頓,羞惱在xiong腔醞釀。
再度望向少年,他披了件從江舒游那里要來的外套,姿態隨意的站著,表情也看不出任何破綻。
藺言甚至對著他歪頭笑了一下,更加顯得尤利塞斯打起十二分警惕的模樣像是個笑話。
尤利塞斯的情緒似乎全都與他無關。
無力感堵在了喉口,莫名的情愫在心臟下方盤踞,急切的想要破土而出。
尤利塞斯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是一片冷然,他恢復了往日里傲慢的模樣,不輕不重的警告道:“你最好一直可信。”
丟下這句話,尤利塞斯急匆匆的離開了,藺言眨了眨眼,捂著臉笑了起來。
“咚、咚”不知何時偷看了許久的江舒游敲了敲門楣道:“別笑了,尤利塞斯真的懷疑你的時候你就完了。”
“我有什么值得懷疑的?”藺言攤了攤手。
他工作這么敬職敬責,放在其他地方都是被搶著錄取的。
江舒游哼笑了聲,“單單是你和克里斯曼的關系就值得尤利塞斯把你的祖上十八代都挖出來了。”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他?我都不知道我祖上十八代都有誰。”
藺言沒把江舒游說的話當真,笑瞇瞇的環住江舒游的手臂,“尤利塞斯要是真的想殺我,我就只能靠學長你了。”
眨眨眼,藺言將腦袋擱在了江舒游的肩膀上,“你會救我嗎?”
江舒游得意的揚起眉,“現在想到我了?”
藺言直呼冤枉,“哪能啊,我一直都想著你,之前在星盜船上我每天晚上都念著你的名字,指望你乘著七彩祥云來救我。”
江舒游一哽,“這個你還是指望一下尤利塞斯吧。”
藺言笑而不語,側著臉直勾勾的盯著江舒游,被他這么看著,江舒游呼出一口氣,無奈的說:“行,我救你,我肯定救你。”
“但是,”江舒游緊急補充道:“如果實在救不了,你就別想我了,想想克里斯曼吧。”
藺言眨了眨眼:“克里斯曼會騰云?”
江舒游搖搖頭:“會幫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