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怎么還沒來啊,我都快睡著了。”
“你急什么急,來個軟柿子又不給你捏,”室友翻了個白眼,“等吧,反正肯定會來的。”
“今晚誰巡邏啊,有人知道嗎?”
掌握一手消息的牧聞瞬間豎起了耳朵,他笑瞇瞇的招了招手,將周圍的犯人都攏到了一個圈里。
蹲下身,牧聞用氣音說:“今晚藺言巡邏。”
話音剛落,離得最近的幾人猛地后仰,撞到了外圍圈的犯人們,來不及找麻煩,外圍圈也“唰”的散開了。
“我操,一說遲到果然是他!”一名犯人搶占了一個角落,又是摸頭發(fā)又是搓衣服,手忙腳亂的找不到事做。
“怎么又是藺言,他不休息的嗎?”另一名犯人苦著臉說。
“我這個姿勢看著是不是很良民,應該不會被藺言注意到吧?”
“今天探監(jiān)的時候他好像看了我?guī)籽郏趺崔k,我不會被記住了吧?”
之前還滿臉頹廢的犯人們轉眼間變得積極起來,每個人都很忙,但是不知道在忙什么。
罪魁禍首牧聞悠悠哉哉的笑起來,“大家都這個有干勁,長官一定會很高興。”
“去你的牧聞,”一名犯人對著牧聞啐了一口,“就你天天和獄警走那么近,老子早晚弄死你這個吃里扒外的!”
牧聞也不惱,輕輕搖了搖頭:“你就是嫉妒罷了,誰不想獲得特殊待遇呢?”
能和獄警打好關系的不止牧聞,但只有牧聞能夠獲得這么多犯人的惡意,畢竟,別人都是夾著尾巴做人,他不一樣,尾巴舉的比頭都高。
克里斯曼看的心煩,一腳踢了過去,“閉嘴,滾一邊去!”
牧聞閃身躲開,吊兒郎當?shù)穆柫讼录纾Φ溃骸拔叶阋布刀省!?/p>
“沒辦法,誰讓我就是和長官聊得來呢?”青年話音拖著長長的腔調(diào),一只手抵在臉側,屈起的手指壓進皮肉,目光斜著劃過克里斯曼。
躺在床上的明秋陽也得到了一個眼神。
“我覺得我其實挺有耐心的。”克里斯曼陰鷙的看著牧聞。
“不然我不會忍你這么久。”
牧聞眉心一跳,下一秒,天旋地轉。
“砰——!”
克里斯曼的暴起沒有任何預兆,一腳直接踹在了牧聞的肚子上,男人橫著摔了出去,在地上滑了幾米遠。
“艸、”牧聞一只手撐著地面,嘴里猛地吐了口血,他捂著臉將第二口血咽了回去,眸中有些許驚愕。
這就破防了?
一腳可不夠克里斯曼解氣,男人蹲下身揪住牧聞的衣領,冷聲道:“在藺言來之前,你猜我能打斷你幾根骨頭?”
牧聞咳了一聲,臉上還在笑,“老大,我很容易死的。”
“那就死吧。”
克里斯曼掐住牧聞的脖子,無所謂的說:“正好,我很久不sharen了。”
“那不趕巧了嗎?”牧聞收起笑容,眸子驚恐的睜大,發(fā)出尖銳的悲鳴:“長官,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