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藺言是同班同學,相對于另一名不認識的學生來說,賀蔚然更信任藺言一些。
藺言也覺得不對勁,想了想,少年從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遞過去:“吃點甜食可以緩解壓力。”
賀蔚然勉強的笑了下,接下了卻沒吃。
她對江舒游了解不多,單單知道他年紀輕輕已經(jīng)擁有了多項藥物專利,是教授們眼中的紅人。
“江學長,”賀蔚然捏著手里的棒棒糖,一只手背在身后問:“您要做什么實驗?”
江舒游沒回答,擺出邀請的手勢對準了樓梯,“先上樓吧,我會詳細告訴你們的?!?/p>
說完,江舒游徑直走了上去,似乎并不擔心他們不跟著。
藺言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旋轉(zhuǎn)樓梯的拐角處,回身在大廳里走了一圈,最后拆下了一個銅制燭臺,拿在手里顛了顛,還挺有分量。
輕輕呼出一口氣,藺言笑著說:“這樣就不怕了。”
“會不會不太好…”賀蔚然話還沒說完,藺言已經(jīng)拆了
藺言讓他感到恐懼,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新奇的同時,江舒游又感到不解。
明明藺言只是在藥物的影響下走近他,還沒有做出任何攻擊行為,為什么他會如此失態(tài)?
江舒游趴在病床上時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是因為環(huán)境嗎?
白熾燈和手術臺確實容易營造出陰森的氛圍,但江舒游早已習慣,根本不可能受到任何影響。
那問題就只能出在人身上了。
藥物作用下的藺言收斂了笑容,他是冰冷海水中的浮木,江舒游卻不敢握住他的手。
這是只堪稱神明造物的手,從指尖到腕骨都是融雪般的冷意,骨骼被薄皮裹著,要細看才能找到些微的血色。
當藺言試圖觸摸他的臉頰時,江舒游全身失了力氣,只有雙瞳能夠在眼眶中焦急的打圈。
大腦在缺氧中發(fā)出尖叫,于是他的后退、仰倒,在鮮血淋漓之中求得一時的安心。
想明白了原因,江舒游決定終止現(xiàn)在的實驗,全心全意的挖掘藺言的深層內(nèi)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