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頁）

「服侍孤梳洗?！?/p>

「喏?！归L年匆匆進來，恭敬而熟練地伺候著他凈面等等，俊秀臉上有著一抹猶豫和掙扎，還努力藏著不露出來。

可執(zhí)述太子目光銳利，一眼掃來，「你有話說？」

「奴才，奴才……沒話要稟?！归L年瑟縮了一下，忙搖頭否認。

——稟？

他莫名心一跳，神情冷峻嚴肅地換上了太子袞服，揮去長年上前為他系紫金腰帶的動作，親自扣系住窄健的腰肢，故作不經(jīng)意地問：「孤說過了，若是關于她的消息……就不用來稟給孤知道了?！?/p>

她要自由，他給她自由便是。

「奴才知道了?！归L年嘆了口氣。

他聞言寬袖中拳頭緊了緊，神情依然莫測高深地穿戴好了太子袍飾，往寢殿外走了幾步……

長年跟了上來，卻看著有些心神不寧。

「說?！箞?zhí)述太子再抑不住xiong中煩躁，冷聲道。

長年一抖，話語成串地溜了出來：「回殿下的話，您、您當初帶娘娘……呃，袁姑娘回京時，不是把山谷竹屋中的小衣裳和仆婦衣衫也給一并帶回了宮，命手下人按著布料質地和織法試著找出袁姑娘的身分嗎？」

他心下一凜，面上依然不動聲色，裝作渾不在意地隨口問：「嗯，然后呢？」

長年服侍主子多年，自然知道主子這還是上心著呢，若當真主子對袁姑娘的事半分不管，聽到這兒早叫自己滾了。

長年暗暗松了口氣，一本正經(jīng)地稟道：「殿下，這事說來也巧了，您在離京避暑前，還吩咐了隱衛(wèi)去查鎮(zhèn)北侯府，看看鎮(zhèn)北侯府內(nèi)是不是有什么陰私之事可做文章，為袁姑娘出一出氣，尤其是鎮(zhèn)北侯太夫人——」

「孤還要去批摺子。」執(zhí)述太子冷冷地打斷他的話，「旁的閑事，孤沒興致?！?/p>

如今他一聽到和鎮(zhèn)北侯相關人等的事兒就厭煩得很，無論是鎮(zhèn)北侯太夫人還是西門紫華……

那日，若非西門紫華在亭子里攔住自己說了那一會兒話，也不至于讓香芹當場撞見——

不！那個狠心的女人又哪里會將那一幕當回事兒？

她巴不得將他和西門紫華撮合在一起，好叫他早日迎娶旁的太子妃，離得她遠遠兒的才好。

執(zhí)述太子呼吸急促濁重，越發(fā)心如刀絞，眼眶灼熱……一股莫名的委屈直沖xiong臆，邁開步子就想走出寢殿，一頭鉆進成筐成簍的奏摺里，一心料理國事——

如此，許是就能早些忘了她。

「噯，噯，殿下，奴才還沒說完呢。」長年硬著頭皮追上去，終于趕在太子腳步踏出寢殿大門的剎那喊了一聲，「奴才疑心袁姑娘出身鎮(zhèn)北侯府，她才是真正的西門大小姐！」

饒是深沉冷練如姜執(zhí)述，也震驚地僵住了腳步，回頭緊緊瞪著長年，「你在說什么鬼話？」

長年探出頭去，四下張望確定行宮寢殿門口全是東宮的人馬，絕沒可能有旁人的釘子，這才悄悄吐了口氣，而后壓低聲音道——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