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數不多,僅有二百余名府兵。”
她一頓,頓時急了。“你帶多少人馬去?你不要跟我說,只有你們四個人!”
“人多,怕打草驚蛇。”他黑眸里掠過一抹心虛和忐忑,柔聲哄道:“雪飛和炎海均是以一當百的高手,清涼隨扈,我也并非文弱書生——”
“并非個屁!”她小臉漲得通紅,氣急敗壞的沖口而出。“那么厲害的話怎么還會負傷回來?你以為你帶了機關槍去掃射嗎?你還記不記得你是大理寺卿不是藍波啊?”
李衡被她這頭憤怒小獅子給噼哩啪啦罵得一臉懵,好半天啞口無言。
“你服務的是法治單位大理寺,不是海豹突擊隊!”她氣到真想從他后腦勺“貓”下去。
——再算無遺策又怎樣?沒聽過拳頭大就是王道嗎?蟻多還能咬死大象呢,他到底哪來的自信只帶了三個小弟就去撂倒兩百多名府兵啊?
就算確實是撂倒了,但負傷而歸是很榮譽嗎?弄個不好是會死人的,他今天是把腦子落在金鑾殿忘記帶出宮了嗎?
“……敢問,機關槍,藍波,海豹突擊隊是何物?”
良久后,病美人弱弱舉手發問。
曹照照一滯,怒火燒得腦門發燙,膽子也肥了,破罐子破摔的昂首道:“我家鄉的特產,猛男,肌roubang子——這個是重點嗎?我是在跟你討論這個嗎?”
“我……”
“你自己都會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結果咧?”她越說越咬牙切齒。“自己去踢館踢得很爽嘛,挨了一刀更爽是不是?你那么喜歡流血的感覺,去捐血一袋救人一命啊!”
李衡破天荒瑟縮了下,向來英俊端肅沉穩的大理寺卿在這一瞬手足無措,像個做錯事被堵了個正著的小孩兒——
“你……消消氣,別氣著自己了。”他舔舔唇,柔聲軟語地哄道。
她小臉氣鼓鼓,橫眉豎目,一點都不打算這樣就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