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臟猛地往上一懸,急急抱住了他的腰……
媽耶,如此勁瘦銷魂的一把好狗公腰啊!
但曹照照色心剛起,下一瞬御賜汗血寶馬已經興奮地昂首嘶鳴一聲,撒蹄狂奔——
注意超速啊啊啊啊啊!
(1)
胡餅鋪子里外已經被封鎖起來了,京兆府尹的人馬各個抬頭挺xiong,手按佩刀,一副火眼金睛牢牢盯著四面八方,好似連只蒼蠅都別想穿過他們的嚴密監控防備進入案發現場。
李衡勒馬,一躍而下,后面的曹照照有些腿軟地爬下了馬,姿勢猶如狗爬半點不優雅也顧不得了。
不過就算帶著暈車現象,曹照照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些佩刀系甲的人馬正在強自按捺住粗喘的劇烈呼吸,汗流浹背,站立的腳跟還有些抖。
——這是收到消息,拼了老命抄近路早他們三分鐘來的吧?
“拜見寺卿大人!”一干武侯和差役恭恭敬敬行執手禮。
“免。”李衡一頷首,緩步走入了胡餅鋪子。
里面有三人身姿筆直地恭立現場,分別是京兆府令史和主事,其中有位中年男子是曹照照的老朋友了,正是京兆府仵作湯藤。
“下官令史王韜,主事何紹紹,小人仵作湯藤,拜見寺卿大人。”
看著三人緊張又滿臉傾慕對著自己躬身行執手禮,李衡平靜地道:“免禮 等有何發現?”
“回寺卿大人的話,”王令史按捺下激動之情,恭謹地道:“下官和湯仵作于半個時辰前受命來此勘查現場,只見胡餅鋪中有一方被巨力劈裂之矮案,地上有凌亂腳印,一大一小,有少許雨水印漬,此間主人不見蹤影,揉餅白案后方地面有shi帛擦拭過痕跡,透著微微刺鼻醋水味……然,不見曹司直所宣稱之尸首。”
“我說過,有尸首,但被盜走了。”曹照照忍不住再次申明。
曹照照明白他們的意思,縱然現場紊亂,餅鋪主人失蹤,也不能證明這里發生過命案,而她這個唯一的目擊證人又只有口供,沒有什么物證。
她嘆了口氣,再次懊惱自己的一時大意,在案發之時,就不該還想著按照正常程序走,先把那個假崔大娘驗了再說,無論如何也能從他身上找到些線索吧?
李衡側首看了垂頭的曹照照一眼,緩緩在胡餅鋪子繞走了一圈,銳利黑眸掃過窗欞……角落……而后頎長的身影停頓在了白案前三步。
“疑犯擅用左手,手掌短而粗大,掌厚而硬,中有斷掌,食、中、無名指節有厚繭,當曾是弓箭手,且臂力強勁。”他目光盯在那團面團上已然變淡的掌印,沉聲地道:“尾指缺少一截,切口俐落,似為利刃所斷。”
眾人一震,急忙趕到他身邊,卻被李衡揚袖阻止——
“仔細腳下。”
幾個人僵住,又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