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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璃坐了起來，問他：“你不關心這件事？”

“追蹤罪犯，警察是專業的。”悟醒塵摸摸他的tou發，關切dao：“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嗎？”

一璃盤起tui坐著，低著tou，聲音也低低的：“剛才zuo了一個夢。”

“什么夢？”

“想不起來了，但是夢得很真，好像夢里的事qg真的發生過。”一璃一抬tou，沖悟醒塵louchu個微笑，“還是說說那個顧問吧，他吃什么花？怎么吃的？他只吃某種特定的花嗎？他的火柴，他的煙從哪里來的呢？煙可以自己種，但是火柴，還有誰會zuo火柴呢？學校里哪有這樣一門課？或許應該有，zuo火柴也是一種才能，在人類學會鉆木取火之后，在打火機被發明chu來之前，zuo火柴可太重要了。”

悟醒塵也笑：“你在他shen上找靈gan？”

一璃突然說：“想起來了！”他捂住嘴，又說了遍：“想起來了。”

這一遍聲音輕很多，kou吻輕很多。

“那個夢？”悟醒塵問。

一璃dian了diantou，躺在了悟醒塵shen邊：“你知dao嗎，夢是通dao。”

“通往哪里？”

“前世。”

“前世？”

“你不相信嗎，人是有前世的，就寫在基因密碼里，烙印在那里，不會消失，只是藏起來，無論人類經過多少次變異，多少次改造，人總能追溯回前世，通過各種各樣的渠dao，”他轉過shen，看著悟醒塵，輕聲細語，“夢就是渠dao之一。”

“但是為什么要追溯前世？”悟醒塵不解。

一璃說：“不為什么，它自然而然地就這么發生了，或許是一種變異，一種返古的征兆。”

悟醒塵說：“你最近寫太多關于古人的故事了，從鉆木取火到打火機，所以你在寫一個跨度在三萬年以nei的故事？”

一璃笑了，不說話。悟醒塵伸手敲了敲墻bi，音樂停xia了，他親了親一璃的額tou，說：“睡吧，好好休息吧。”

一璃看著悟醒塵，捧住了他的臉，還是不說話，安靜、chu神地望著他，悟醒塵又親他的額tou，還親他的臉頰，抱住他，一璃仍然沉默著，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一璃的hou嚨里忽然發chu了“呃”的一聲，他似乎想要說chu什么，嘴巴張開著，張了又張，hou結上xiahua動，他有些緊張，還有些著急，呼xi急促了起來，他的shenti開始顫抖。悟醒塵說：“明天去看一看醫生吧。”

一璃閉上了yan睛，tou抵著悟醒塵的xiongkou，什么也沒說chu來。他呼xi的頻率漸漸緩和了。悟醒塵睡著了。

夜里，悟醒塵醒了一次，十一dian十分，一璃坐在床邊，背對著他，窗玻璃上映chu燈火輝煌的三層跨海大橋。

悟醒塵又聽到了那“呃”的一聲，拖得比先前長，一直拖著，拖chu了聲嘶力竭的gan覺，一直拖著，試圖拖chu一個結果，拖chu一個能說chukou的字。

“怎么了？”悟醒塵輕輕撫一璃的背，“要去掛急診嗎？”

一璃的肩膀塌了xia來，搖著tou，躬起shenzi，說：“在……”他停住，清了清嗓zi才繼續，“夢里，一本書上說，‘一’這個姓在日語里讀起來是這樣的。”

他說了一串什么。悟醒塵試著學了學，學得不太像，他問他：“‘一’在日語里這么長的嗎？”

一璃說：“不是的，書上說，作為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