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猶如晴天霹靂。
溫漾的瞳孔猛然收縮著,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她無法想象,還有比嫌惡、欺凌、辱罵、無視……更駭人聽聞更令人恐懼的折磨與痛苦。
而那,僅僅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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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切,又該如何提起呢?
溫漾無法啟齒。
她眼睫一下一下抖著,那日日夜夜的驚恐掙扎麻木,無處訴說。
她開不了口。
只剩下一句單薄、哽咽的——
“哥哥,我過得不好。”
她低聲喃喃:“我在那里,過得很不好。”
溫漾感覺到自己被哥哥抱在懷里,感覺到后背那一下一下安撫的輕拍。
然后聽著哥哥在耳邊溫聲說:“哥哥知道。”
他說:“哥哥都知道。”
“都過去了。”
“以后有哥哥在,不會不好了。”
溫漾閉著眼,聞到了哥哥身上清淡又有些冷冽的好聞氣息。
她無聲地、眷戀地嗅了嗅。
“下午的時候,”她說,“我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又回到那里了。”
“哥哥,”她睜開眼,不自覺地揪住了許珩的衣擺,“我害怕。”
“你能不能……能不能別丟下我?”
她說得小心翼翼。
如同乞求。
許珩心里好似針扎一般,被澀意淹沒。
他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復而睜開,極為認真,“阿漾,哥哥就在你身邊,我不會丟下你,你也不會再遇到那樣的事。”
“別害怕,阿漾。”
他低聲說:“以后都交給哥哥來解決,嗯?”
溫漾指節無意識地收緊,許珩的衣擺被抓出了褶皺。
半晌。
她慢慢松開,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