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周澈一副很感慨的語氣,“真沒想到,來了延大,也是要當(dāng)電工的。”
許珩唇角牽了一下,很淡,“是啊。”
“嘶,”周澈終于察覺到了,“怎么個意思?有心事啊,是老爸停卡還是老婆被偷?”
許珩笑笑,說:“都不是。”
“都不是?”
周澈陷入沉思,幾秒后,恍然,“后媽的霸凌、繼妹的嘲諷、家產(chǎn)的爭奪!”
“不是,別猜了。”
許珩說:“掛了。”
“哎,等等,”周澈拋棄了一圈錯誤答案,終于說了個靠譜的,“出來喝點?我從學(xué)校過去也就一會兒。”
許珩沉默了一下。
那頭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在穿衣服,然后是一道金屬碰撞的聲音。
周澈說:“我開車過去,還是老樣子,走側(cè)門啊。”
“算了。”
許珩說。
那邊一靜。
周澈停了下來,問:“為什么?”
“明天要開車,不喝了。”
周澈不解,“開車?做什么去?”
“送妹妹上學(xué)。”
“……”
周澈說:“你是保姆嗎?你家司機(jī)呢?”
門外似乎傳來了很輕微的聲響。
許珩回過身,朝門口走去,很輕地呵出口氣,聲音有些低,“不太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學(xué)校門口到車上這么點路還能走丟不成?”
許珩笑了一下,擰開門把手,將門旋開。
“算了,”他說,“我不去,你——”
剩下的話音戛然而止。
許珩垂下眼,目光落在門口放著的一個小盒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