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頁）

他的笑聲停了下來，

嘴角的笑意也慢慢斂去。

然后他垂下眼，看著她，眸底是她讀不懂的情緒。

哥哥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阿漾還沒有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

溫漾立刻問：“那我什么時候才可以結(jié)婚？”

“二十歲。”

許珩淡笑著回答。

“那等我二十歲，

哥哥和我結(jié)婚，好嗎？”

溫漾詢問。

目光一瞬不錯地看著他，等待著。

但許珩卻偏過了視線，只是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聲音很低，低得像是在耳鬢廝磨，“阿漾，你還小。”

“不要過早地做下決定，你的人生還很長。”

不知不覺，又?jǐn)[出了兄長的身份。

溫漾隱隱有了一種抓不住的不安感。

“哥哥。”

她試圖通過這句呼喚來平復(fù)內(nèi)心的焦慮。

“阿漾。”

“哥哥沒法不愛你。”

他撫摸的動作頓了一下，視線有剎那的恍惚和茫然，就像是不知道這么做是不是把妹妹帶到了一條錯誤的道路上。

“哥哥只是……”

他低下頭，用指腹勾過她臉上的發(fā)絲，捋到耳后，語氣很慢，也很溫柔，“阿漾，哥哥永遠(yuǎn)會在你身邊，只是如果有一天，阿漾有喜歡的人了，哥哥就還是你的哥哥。”

他的語氣聽上去像是那才是正確的。

溫漾用手貼上他的臉，摸上他的眼睛，問：“這是哥哥希望的嗎？”

他笑了一下。

而后說：“阿漾，哥哥只是希望你永遠(yuǎn)都有退路，永遠(yuǎn)有選擇別人的權(quán)利。”

他摩挲著她的手，隨即低下頭，落下一個虔誠的吻。

“阿漾，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也許他真正想說的是，她所給的承諾太過珍貴，他懷揣得太惶恐，所以給她收回的權(quán)利。

“不是。”

溫漾低聲糾正，“不是現(xiàn)在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