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也軟,
不與人爭,更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這兩年住在這里,舅媽不加掩飾的嫌惡,駱修凌的欺凌,
表哥的視而不見,舅舅總是忙,偶爾會幫溫漾說話,
可舅舅一旦不在,她便要承受更多的白眼與辱罵。
這樣的日子久了,溫漾心底里也慢慢滋生出怨恨。
偶爾她也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
丑惡得陌生。
可她忍不住,她忍不住。
他們總是這樣。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任何情緒都發(fā)泄在她身上,
哪怕她什么也沒有做,她存在便是錯。
她這樣活生生一個人,被他們當做畜。生一樣對待。
仿佛她就該如此。
可是,憑什么?
溫漾仰起臉,
死死瞪著駱修凌,瀲滟烏眸里藏著初見雛形的恨意。
“跟你無關!”
她說。
“與我無關?”
駱修凌倏地扯著嘴角,諷刺地笑了一下,隨即低下頭,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兩人距離幾乎近到再靠前便能親吻上,“溫漾,別忘了,你媽還欠著我們家錢,而你還占著我的房間,你跟我從來就沒兩清過,你這輩子都欠我。”
“想獨善其身自己快活?”
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做夢。”
“我欠你什么?”
溫漾的音量不受控制地揚起,xiong前微微起伏著。
駱修凌沒有說話。
他凌厲的面容緊繃著,帶著冰冷的躁郁。
漆黑眼眸微微垂下,視線無意識地落在她的烏眸上,而后是秀挺精致的鼻尖,嫣紅嬌艷的唇瓣。
空氣危險而壓抑。
帶著那短暫的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