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邊邁著沉痛的雙腿前行,一邊淡淡出聲,道:“司禮監是十二監之首,其掌印權勢滔天,非但能管理十二監,連宮中的主子也受他制脅。東廠、錦衣衛,也盡是司禮監掌印的地盤兒。”
“也就是說……只要能奪了司禮監掌印的地位,便可以護著殿下一生無恙。”
說不定,還可以強行將殿下永遠留在他身邊。
小可憐
她要親手了卻許寶兒的性命……
“孫蓬,
”江晚想著,側臉看向孫蓬,淡淡道:“把眼淚擦干凈了,
萬勿讓殿下瞧見你這副樣子,平白為我們憂心。”
孫蓬一臉委屈。
但縱然委屈,他還是聽話地抬手把眼淚擦了個一干二凈,點頭道:“我知道的,阿晚盡管放心。”
話畢,二人一道回寒玉宮。
待得許寶寶下了晚課,一路從書堂回到寢殿時,
江晚和孫蓬已經回來有一陣兒了。
兩個人上了一整天學,卻像是并不覺得累,
仍然乖巧地在寢殿門前候著,時刻準備迎接她這主子的到來。
許寶寶抬手免了他們的禮,看到孫蓬眼眶紅紅的,
立刻便覺得二人在內書堂受了欺負,凝眉問道:“教書先生是個什么樣的人,內書堂的同窗可還友善?”
她最近的日子要做的事情不少,
除了送外賣訂單以外還要打理寒玉宮諸多事務,
現在又開始去學堂念書……這些事情攪在一起,
自然沒有功夫過多關注兩個小太監在內書堂的狀況。
當然她也叮囑過他們,在外頭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時間和她溝通,她會為他們做主的。
現在,
她就儼然擺出了一副要為兩個小太監做主的保護者姿態。
但孫蓬只是笑呵呵地揉了揉眼睛,道:“教書先生為人和善,還夸阿晚聰慧來著。同窗……同窗都與我們差不多大,人也都很好的。”
許寶寶明顯對他的話存有懷疑。
還是江晚及時接過話頭,
輕描淡寫地道:“倒也不算都很好,只有些待我們橫眉冷對的,不理會就是了。太子殿下安排我們二人入學,豈有人敢刁難?”
說著,他又拍了拍孫蓬的肩,笑問道:“方才灑掃時被灰塵迷了眼,現在可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