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車夫哪能理她?許寶寶只是個(gè)名義上的公主,爹不疼娘不愛,縱有太子等人的垂憐,
卻到底不是一奶同胞,更何況太子并不只有她一個(gè)妹妹。韓世子就不一樣了,他是韓國公唯一的繼承人,
更是葉貴妃嫡親的表侄子,
前途無量。
車夫們覺得,
分明是紅梅這不知四六的丫頭片子分不清尊卑才對。
因此他們聽到紅梅的話后非但不打算收斂半分,反而在看許寶寶主仆三人的時(shí)候,眼中更多了幾分鄙夷。
紅梅氣不過,
卻又無可奈何。
只咬牙切齒了半天,又下意識(shí)地道:“也就是阿晚不在,倘若他在的話,一定有法子整治這些家伙!”
江晚?
許寶寶被紅梅沖口而出的名字驚得一愣,
旋即頗覺古怪地道:“阿晚能有什么法子?我記得他一向恬淡膽怯。”
聞言,紅梅也是一怔。
很快訥訥道:“說來也是,阿晚向來是恬淡的性子,我并不曾見他整治過任何人。可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若是江晚在,他們定然不會(huì)那么囂張。”
紅梅會(huì)這樣想,可見江晚留給紅梅的
小心機(jī)
沒阿晚
韓世子所想象的“許寶兒有苦說不出”的凄楚場景被全然顛覆,
他剛才暈車的狼狽樣子和許寶寶神采煥發(fā)形成鮮明對比。
一時(shí)間,他甚至有幾分扭頭就跑,別在許寶兒面前丟太多人得念頭。當(dāng)然,
這個(gè)念頭轉(zhuǎn)瞬即逝,他面對許寶寶莫名的眼神時(shí),仍嘴硬道:“若是難受就說出來,我若心情好了,說不定還會(huì)讓人多看顧你些。”
這家伙連自己都不見得能看顧得了,更何況看顧別人?
許寶寶與韓世子一路同行,早就知道韓世子因暈車而產(chǎn)生的種種不適,
倘若和她同行的是旁人,她說不定會(huì)把暈車藥分享給對方。
可這人既然是韓世子,
且韓世子在吃了暈車的教訓(xùn)之后還不消停,緊著挑釁她,那她就沒可能使這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