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個下屬恭敬地抱著一個嬰兒,嬰兒在襁褓中睡得安詳,對周遭的環境無知無覺,拇指放進嘴里吸吮的。
任誰也無法想象,這個孩子在幾天前還是一個成年男子。
“給我看看。”老首領的聲音嘶啞,無端讓人聯想到惡魔的低語。
嬰兒被送到了老首領的懷里,老首領可不會抱孩子,他完全是在“拿”著孩子,渾濁的眼神在嬰兒的身上掃射著,像是在打量什么物品。
他的視線從嬰兒飽滿圓潤充滿生機的臉蛋掃射至小小胖胖的腳丫,他伸如樹皮般干澀的手指摸上了嬰兒的臉。
嬰兒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被驚醒了,他開始哇哇大哭,嬰孩的聲音在這間幽暗密閉的房間響起,更像是一層布蒙到了人心頭,讓人更覺煩躁。
房間內沒有人敢說話,更沒有人敢上去哄孩子,至于這個孩子的命運,已經無人知曉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首領癲狂地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像是破風箱一樣,又像是風掠過山洞的穿梭帶來的嘶吼讓人不寒而栗。
他的笑聲與嬰兒的哭聲混雜在一起,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老首領終于停止了笑,他渾濁陰冷的目光里滿是勢在必得:“給我,把那個異能者找出來!”
房間里的下屬不敢將目光停留在老首領的臉上,他們埋著頭,齊齊說:“是!”
森鷗外守在老首領的床前,低垂著眉眼做出溫順的神情,他本是一個醫生,按理是不該參與屬于港口afia內部的事物的。
但是老首領的身體情況太糟糕,乃至私人醫生不能離開半步。
誰也看不到,森鷗外此時低垂的眼中閃過一道暗芒,目光變得森冷。
他潛伏那么久可不是為了在這個時候讓老首領恢復的,眼看著馬上就要得手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岔子。
得在老首領之前找到那個異能力者才行。
港口afia開始聲勢浩大的找人了,通緝令貼滿了墻壁,街道上也四處可見拿著qiangzhi走動的港口afia的人。
這場行動持續了一個周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讓人對畫像上的少女產生好奇,不知道究竟做出了多大的事情才讓港口afia的人做到這個地步。
畫像上的少女有著粉色的雙馬尾,面容精致,左眼纏上繃帶,紫色的眼眸幽深,戴著黑色的圍巾。這是“請”遍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才還原出的樣貌。
但這個少女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她在這個世界上所有存在的痕跡只有當天墻上掄出的坑和地面的皸裂。
她憑空消失,就如同當時憑空出現一樣。
課上,沢田綱吉滿是糾結。他望著臺上的老師發呆,心里還一直想著昨天的時候齊木栗子站在桌子上面對他說出自己的神的那一幕。
齊木同學說她自己的名字好像是——菲茨什么?自己忘記了她說的話會不會很不禮貌?
但是仔細想想的話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神吧,雖然不知道齊木同學是怎么做到從窗戶跳下去又上來的。
難不成,齊木同學是傳說中的中二病?!
如果傳言中繃帶包裹的左眼不是因為受傷,那在春天依舊戴圍巾的行為只要以齊木同學是中二病為前提的話就能講通了。
不不不不但是完全想象不到那個齊木同學會是個中二病啊,沢田綱吉想著想著視線又不由自主地瞟到了一旁的少女身上。
此時的齊木栗子正在桌下按著手機。
【煉金之繩被魔王撒旦搶走了,而且昨天在逢魔之時,吾在第七行星所照射之地試圖進入狹間領域失敗了,但吾的全知之魔瞳告訴吾,絕對視域和不可視境界線應該存在重合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