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不會為了任何人停留嗎,明明只是個冒牌神明。”太宰治面無表情地喃喃著,突然,他話鋒一轉。
“森醫生,
我這幾天的工作量突然增大,
是你安排的吧。”黑發鳶眼的少年看向在一旁的森鷗外,
眼里是死一般的黑暗。
森鷗外攤手:“是哦。”畢竟他又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太宰治并不想讓少女加入港口黑手黨。森鷗外明白,少女無論看上去立場再怎么混沌,但其內心完全是一片純白的。
這樣的人,通常出自一個幸福的家庭,種種的經歷導致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質:無論什么時候都堅定心中的想法,不會融于黑暗,就算接觸到黑暗的一面也能始終保持內心的純凈,甚至還能影響他人。
少女不適合港口黑手黨。
這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但是那又怎樣?森鷗外始終相信,人無論在哪個地方都能生存,而他關于最優解的堅持也永遠不會改變。
“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并沒有說什么威脅她的話吧,她的消失和我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哦。”森鷗外無奈地說。
在監控中的錄像確實說明了這點,森鷗外的態度從一開始就是溫和的。
“不對吧。”太宰治平靜地說著,讓人分辨不出他此刻真實的想法。
“森醫生,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的手上應該存在一份資料。”
“你不敢用人質來威脅僅僅是因為對方太過強大,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軟刀子。”
“你讓我帶著她出任務,然后暗中做手腳讓外界認為所有的任務都由經她一人之手,給外界留下她是屬于港口黑手黨的標志,讓人對港口黑手黨畏懼的同時,也切斷了她的后路。”
“甚至一些我自己做的任務也算在了她身上。”
“如果她拒絕加入港口黑手黨的話,這些所有的罪名都將移到我身上。”太宰治和齊木栗子一起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任務,有齊木栗子在,每次任務都是無傷亡狀況。
這個無傷亡,是指敵我都無傷亡。
對于罪名這種事,太宰治根本就不在乎。但是齊木栗子卻是真正能被這些東西影響。如果計劃正常進行的話,趁太宰治出任務的這段時間,齊木栗子或許已經加入港口黑手黨了。
森鷗外咧出一個笑:“不愧是太宰君~”
“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可沒來得及干出這種事。”
森鷗外說的確實是事實,他的確來不及拿出那份文件,作為受益方,他也并不想齊木栗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