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會替彼此痛苦的關系。
“啊……”
忽地言秋一聲驚呼,喻霄竟就著跪坐的姿勢直接抱她站起來,放她到書桌上。
這招比擦眼睛好使,她的眼淚很快停住。
她的眼睛潮shi、紅腫,而她不需要掩藏,她直白地展示脆弱、不滿和銳利,瞪他:“干嘛?!”
男人雙手撐開,身體斜斜挨著桌沿,與她形成高度上的落差:“讓你好好俯視我。”
言秋很快明白過來,自己好幾次在聊天中跟裴櫻說過,討厭喻霄現(xiàn)在高高在上的德性,這些話大概都被他看到了。
這么一個神差鬼使的巧合……
他相當于大方承認自己偷看了她哪些信息,她也沒太有隱私被侵犯的憤恨,但絲絲尷尬和不爽是不可避免的。
言秋抬高了下巴,將他俯視個徹底:“俯視了,然后呢?”
既然說到和裴櫻的聊天記錄,自然要把那個大問題說透、問清楚。
言秋迅速整理思路,正醞釀準備開口,冷不防給他先出招。
“今天去談了相親的事?”
“?”思路霎時被打斷,言秋橫眉,又揪他臉,直說:“沒談,不相了行了吧。你的約會呢?”
“早不約了,順勢而為,逛過三次展。”他的交代要點明確,又補充,“沒吃過飯。”
“哦,沒吃過飯你很驕傲。”
“那你和別人吃。”
“那我沒逛展。”
“那你為什么沒去首都?”
他話題轉得猝不及防,言秋沒得回懟,吸進了一口冷氣。
“因為我?”他追問。
他怎么可能還跟小小一樣。喻霄是羽翼豐滿、老于運籌的成熟男人了,早不是以前那個全然順從她節(jié)奏的少年。
而言秋也已然成長,不再需要通過確保自己是節(jié)奏掌控者去獲得安全感。
他如果卸去偽裝,她也盡可以誠實。
“總覺得,這里還有你的氣,如果去了別的地方,這股氣就散了。好像就真的沒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