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讓不讓?”
別扭的人,堅定起來直白得嚇人。
言秋梗住。
“喻明希。”
喻明希討厭自己的名字,但被她這樣軟聲叫著,他有如過電。
他視線里的熱度讓言秋沒什么底氣:“可能聽起來很老生常談,但是,現階段我必須專注學習,沒辦法想別的。”
“知道,趕路是吧,不會停留是吧。”
言秋插科打諢:“你確實有點記仇的。”
“言秋。”
別人喊她名字時,多愛拖長尾音,帶很多情感色彩,親昵、嚴肅、語重心長。但這個一向說話都要懶散拖沓的人,叫她名字卻叫得干脆利落,是玉石相擊的好聽。
“如果我也趕路呢,我也不停,能不能一塊兒走?”
撲熱?
言秋恍若遭雷劈……
公車在他問出那個問題后到站。
言秋未曾想自己會給出神來一筆的回答。
“這個問題我還不能回答你,你過段時間還想問的話,再問。”
結果,兩個人都失眠了。
喻明希沒有得到回答,自然心有忐忑。剛人家自己一溜煙下車了,把他自己留在車上。這個車又不到珈湖別墅區,喻明希挑了個還算順路的站下車,夜跑回去。
回到那房子時快十二點了,按他這幾個月的作息,挺晚。
琴詠不知發什么瘋,在監控看到他進入院子后,把電子鎖反鎖了。
喻明希打不開門,就不打算開門了。正好一路跑回來的,都不用熱身,踩上門廊底下的石墩,一蹬躍起,足夠優勢的身長讓他輕易就抓到二樓陽臺的欄桿,再攀上去、進屋,也不是多難的事兒。
只是引發了屋子的防盜警報,驚動了安保和物業經理,琴詠手忙腳亂處理不來,打了幾個電話才把警報消除了。等人走了,琴詠去喻明希房門口,換著法子咒罵。
喻明希滿心春風涌動,沒興趣管她。
琴詠罵累了,走了。
沒了吵鬧聲,喻明希心里又有蟲子爬,有水在晃,有種子在破土,有藤蔓瘋長。他靜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