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博好奇問,“喬幽,不燒掉文件我們能離開得了嗎?”
“這不是杜晨的噩夢。”喬幽沒法跟他詳細解釋,干脆按照他的邏輯說,“不是杜晨的噩夢,卻偽裝是杜晨的噩夢,一直引導我們找到這份文件并燒掉。既然對方想要毀掉這份文件,那我們就不能毀。”
“喬幽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把我都繞暈了。”童博的記憶一直在被“更新”,所以他跟不上喬幽的腦回路。
喬幽:“你為什么總說杜晨變態(tài)。”
童博動了動唇,雖然沒回答,可他面上強忍著的怨恨和屈辱泄露了他此刻情緒。
喬幽心頭有了數,沒再繼續(xù)追問。見識過了鄭四那種人,就算童博說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她也見怪不怪。但這個事顯然對童博傷害很大,他不愿意讓人知道。
而且,她也可以想到,杜珍珠那么憎恨杜晨,卻又不得不用杜晨的身體,她在那晚殺了那么多的人,那些人都是她認識的朋友或同事。
這樣一個冷血的sharen兇手,讓她偽裝正常人生活在底艙,她的心理絕對超級變態(tài)。
穿梭院子時,童博突然轉身,身體像牽線木偶,直挺挺地朝泳池的方向走去。
“喬幽喬幽。”他嚇得大喊,“我身體不聽使喚,我咋啦?你快拉住我。”
天快亮了,喬幽看了眼天色,沒時間了。
她一巴掌打在童博后腦勺,將人打暈,暈過去的童博眼皮快速翻動,手腳也在抽搐,試圖重新站起身。
喬幽防止他暴起傷人,拖著童博的一條腿,像拖著個麻袋般,飛快地朝別墅大門沖去。
“咕嘟”“咕嘟”的聲音響起,泳池里的血水再次蔓延出來,血水如狂風席卷的大浪,呼嘯著快速朝喬幽兩人撲去。
杜珍珠的聲音猶如尖利的刺密密麻麻地在喬幽耳邊響著,“你該死,你該死!你的身體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別墅大門緊閉,喬幽試了兩次沒能打開門。
一回頭見血水如滔天大浪卷來。
她一腳踹向大門,把堅固的大門給踹了開。
堪堪在血水沾身之前,喬幽拖著童博沖了出去。
天色也在這時大亮。
太陽升起,陽光沖破黑暗傾泄而下,熾烈的光芒差點閃瞎喬幽的眼。
閉上眼之前,喬幽下意識扭頭望向身側。
小男孩就站在她身側,他抱著玩偶微微歪頭望著她,下一刻,他整個身體如陽光般點點散開。
再睜眼,喬幽在宿舍的床鋪上躺著,腦袋像是要炸開了般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