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妲享受著那種緊致與shi熱,在施加的痛苦中,會混入一分能夠被他察覺到的、憐憫的溫柔。她無形地引導著元帥,這是正確的,如果他想要什么,就通過取悅她、討好她來向她懇求。
他不能妄想自己去夠到什么,就像他以前那樣,被軍校錄取,在日復一日的操練中積攢經(jīng)驗,他錘煉己身,拆解槍械,與星艦一次次磨合,一步一步地踏入軍部,走向那面代表帝國的太陽旗幟。無需求助于他人。
但如今已經(jīng)行不通了。
他失去了alpha的腺體,作為oga,他要習慣,任何想要獲取之物,只能向自己的alpha索取。
有些oga生來就精于此道,他們理所當然地腦袋空空,不愿操心消耗心神的麻煩事,只安心地依附在伴侶身邊,通過伴侶來獲得一切。他們心甘情愿地滑入性別分化與社會分工代表的、明晃晃的陷阱,并洋洋得意地炫耀自己的幸福,“即便我是個廢物,有老公寵我就夠了呀~”
元帥作為后天的oga
,沒有這種理直氣壯,在巨大的矛盾與不諧中,他勉強地、苦痛地重新塑造自己。他不知道別的方法,只于性愛上將自己化作能夠包容艾妲所有隱秘瘋狂欲望的容器。
當艾妲伏在他的xiong前,手指摩挲著紅腫的那一圈時,眼底閃動著光芒,重又漫不經(jīng)心地提起,“在這里,穿一個環(huán)怎么樣?金屬釘也行。”
她略略思考了一下那幅畫面,確實能增添一些趣味。可以再掛上細細的閃著光的銀鏈,就如同軍裝上的裝飾……這也算是他的勛章。或是能發(fā)出什么聲響的吊墜,一下一下清脆作響。
艾妲只是散漫地想了想,語氣并不如何認真。但執(zhí)政官總是如此,隨意一句話也叫人全身繃緊、冷汗直流。
衛(wèi)瓷剛剛從窒息中緩過神來,眼角還殘留有生理性淚水,他的脖頸處有一圈顯眼的勒痕,暗紅發(fā)紫,他低低喘息著,像一具年久失修、齒輪卡住的機械,良久才反應過來艾妲的話語意味著什么。
男人微微地顫了一下,月色將他冷峻堅毅的臉孔照得慘白,深黑色的眼瞳蒙著一層朦朦朧朧的霧氣,艾妲湊近了些,驚奇道,“咦?又哭了?”
她伸出手指,輕輕擦過元帥泛紅的眼角,原先掛著的、因窒息而流出的淚水滾落,又有新的冒出來,在那張輪廓冷硬的面龐上,倒并不能引起誰的憐憫同情,其實顯得有些滑稽。
艾妲有些無趣,她也不如何在意那種玩意兒,正欲收回手,卻被元帥溫暖而干燥的手掌握住。
他定定地看著她,眼中混著麻木與哀切,輕聲道,“好。”
“……”
他握著少女纖秀白皙的手,略帶一絲遲疑,后又在更深重的麻木里消散,慢慢地往下帶,覆在了自己xiong前的皮肉上。
男人像是引頸就戮一般,微微側(cè)過了頭,長發(fā)散落,遮去了他眼底的情緒。
艾妲望了他半刻,手心下的xiong膛在微微起伏著,觸感溫熱。之前提起時,他緊張到全身緊繃抗拒的模樣,還猶在眼前,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然接受。
他竟會變成這樣,元帥竟也會變成這樣。
她緩慢地,勾起了一個淺淡的笑容。
那個晚上,元帥的xiong前終究是沒有墜上亮閃閃的冰冷的飾物。艾妲的興致來得突然且隨意,她用指尖捻了兩下,那地方過于艷紅、腫脹。她在珠寶匣中翻找一圈,也沒有合她意的、足夠漂亮的金屬與寶石。
于是她讓男人背過身去,按住了他繃緊的肩膀,沒有說任何話,房間里一時只有隱約的水聲。
這件事情暫時擱置,執(zhí)政官有可能打消念頭,也有可能在某個時候冷不丁地施予疼痛,為他穿上鏈子。如同懸在頭頂?shù)腻幍叮m不立時致命,
卻在驟然想起時給人帶來惶然的焦躁。
這之后的數(shù)日,衛(wèi)瓷總不自覺地關注著xiong前摩擦衣料的感受,愈關心,愈有不自在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