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喬在睡夢中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擾,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在快要喘不過氣時,緩緩睜開了眼眸,睡眼惺忪地看向裴澤川,聲音因為剛睡醒而帶著幾分嘶啞,滿是嗔怪地說道:“你又發什么瘋?”
裴澤川輕聲笑了笑,聲音低沉而溫柔:“老婆,綰妹妹來了,估計是知道了我們的事,廷也陪著一起來了。你先收拾一下自已,我去開門。”
說完,他又在徐南喬的額頭落下一吻,安撫道:“不用怕,綰妹妹是來找我算賬的。”
徐南喬原本還睡眼朦朧,聽到這話,瞬間清醒了過來,抬手用力推著裴澤川,沒好氣地說:“你活該。”
門鈴持續不斷地響著,像是在催促著。裴澤川笑著又看了一眼徐南喬,這才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他打開大門,嘴角依舊掛著那副看似無害的笑容,說道:“呦,綰妹妹,廷,真是稀客啊。”
江綰抬起眼眸,目光如利刃般冷冷地看向他,質問道:“裴總,不解釋一下嗎?你在喬喬家干什么?”
說著,她輕車熟路地打開鞋柜,拿出拖鞋換上。
裴澤川不慌不忙,臉上的笑容依舊,只是微微聳了聳肩,說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嘛?”
“我知道什么呢?裴總,我記得你說過你不吃窩邊草,現在你倒是給我個解釋。”江綰越說越激動,一想到眼前這個出了名風流的男人,竟然悄無聲息地和喬喬在一起了,而且還沒有任何儀式,身邊的朋友都被蒙在鼓里,她就替喬喬感到不值。
算賬
裴澤川轉身倒了兩杯水,輕輕地放在江綰和嚴睿廷面前,態度溫和地說:“綰妹妹,喝點水消消氣。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窩邊草這么好。再說了,我和喬喬兩人都是單身,我以前確實玩得花了些,但自從跟喬妹妹在一起后,我就收心了,再沒玩過。而且我對喬喬,從一開始就是抱著結婚的態度的。”
江綰此刻看著裴澤川,只覺得滿心的怒火無處發泄,她猛地端起桌子上的溫水,“嗖”的一聲朝著裴澤川潑了過去,氣憤地吼道:“就只有結婚的態度?你要是真喜歡喬喬,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追求她?你給喬喬什么儀式了?有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表白或者求婚嗎?”
就在這時,徐南喬已經收拾好自已走了出來。看到江綰潑裴澤川這一幕,她微微一怔,卻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聲喊了一句:“綰兒。”
江綰轉過頭,瞥了徐南喬一眼,沒好氣地說:“我等會找你算賬。”
裴澤川被潑了一身水,卻沒有絲毫惱怒的樣子,他不緊不慢地伸手擦了擦臉頰,坦然說道:“你說的這些確實沒有。我們的開始很意外,可能是在相處的過程中,我不知不覺就對喬喬產生了想要獨占的情愫。喬喬挺煩我的,一直處于被動狀態,就連結婚也是我騙來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是真心想跟喬喬結婚。你說的表白、求婚這些,對我來說太慢了,我怕喬喬被別人拐走,所以才出此下策。你有氣就沖我撒吧。”
江綰心里本就憋著一股火,聽到“騙婚”兩個字,更是火上澆油。
她心中是有擔憂,不清楚這個曾經的浪子是否真的會徹底回頭,萬一他本性難移,那喬喬豈不是又要重蹈覆轍,陷入痛苦之中?
想到這里,她二話不說,端起嚴睿廷面前的水,再次朝著裴澤川潑了過去,同時厲聲警告道:“這是替喬喬潑你的!我之前就說過讓你別招惹喬喬,可你不僅招惹了,還騙婚,你說這筆賬怎么算?”
裴澤川再次被潑了一身水,水滴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滑落,打shi了他的衣衫,顯得格外狼狽。
但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怨言,畢竟,這場婚姻確實是他騙來的。
“把我在裴氏藥業的股份分出百分之五給喬喬,還有我名下的所有房產,全部轉移到喬喬的名下。別人有的儀式感,喬喬后面都會有,我會補上的……”裴澤川全然不顧自已還在滴水的頭發,滿臉真誠,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南喬冷冷地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