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猶如一根尖銳的刺,直直地扎進了ike的心里。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ike聽到“苦命鴛鴦”四個字,瞬間感覺自已的心窩被狠狠地戳中了,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惡狠狠地說道:“你倒是能進嚴家又能怎樣?還不是被戲耍了,你比我能好到哪里去,比我更可憐。”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眼神中燃燒著怒火。
江綰聽聞只是冷笑了一下,那笑聲中帶著幾分嘲諷和不屑,她沉聲道:“原本不準備棒打鴛鴦的,但現在改變主意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獨留下氣的抓狂的ike,他坐在位置上,手緊緊握成拳,由于用力過猛,手背青筋暴起,他實在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尖叫了出來。
這尖銳的叫聲在安靜的咖啡廳內顯得格外突兀,引得店內的人紛紛側目看向他,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
而另一邊,裴澤川一直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戲劇。
直到江綰離開,他才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剛要起身離開。這時,服務員拿著賬單走了過來,禮貌地說道:“先生,單還沒買。”
裴澤川無奈地接過筆,嘴里嘟囔著:“真不是人。”
然后迅速地簽了單。
簽完單后,裴澤川拿出手機,很快給嚴睿廷發了一條語音:【你大爺的,十次有九次我買單,是人嗎?】
因為還有一次是別人請客。
一個小時后,嚴家老宅那寬敞的客廳內坐滿了人。
嚴家老二一家整整齊齊地坐在一側,嚴家老大一家三口則坐在另一邊。
嚴老爺子威嚴地坐在主位上,臉色凝重如鉛,此刻他只知道江家要來退婚,可具體是因為什么原因卻全然不清楚。
而嚴盛清更是如坐針氈,從得知江綰要退婚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停地給江綰發信息、打電話,然而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一絲回應,后面竟然發現自已被直接拉黑了。
他滿心焦慮,此刻卻還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么具體原因導致江綰要退婚。
客廳內的眾人,唯有嚴睿廷仿若置身事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他慵懶地把玩著手中的手機,那閑適的樣子與周圍緊張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江綰他們一家三口到達時,身后還跟著幾個下人,將之前訂婚下的聘禮全部命人搬進了嚴家,一分不少。
江清明大步走進屋內,開門見山地說道:“嚴伯父,當初綰兒和您的小孫子訂婚,完全是因為家父跟您定下的約定。我們想著兩家畢竟知根知底,至少能保證綰兒不會受委屈,可是結果呢,簡直就是欺婚。”
他的語氣里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怒,目光堅定地看著嚴家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