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撕成長條連接起來的床單做安全繩,她下降得并不費勁兒。
即便如此,粗糙的樹皮還是磨破了她細(xì)膩的皮膚。
而白茶自始至終都沒喊過一聲疼。
她知道,這是她換取自由的代價。
慢吞吞地往下挪動著。
小腿已經(jīng)血淋淋的一片,直到她再也撐不住,這才壓低聲音沖著謝重雪道:“謝醫(yī)生,你,你接我一下,我,我爬不動了!”
謝重雪在地上張開手臂:“跳吧,我能接住你。”
男人話不多,卻莫名地有信服力。
在男人聲音落下的瞬間,白茶毫不猶豫地朝著男人懷里跳去。
謝重雪完全沒想到白茶會那么信任自己。
他仰頭看著被自己抱在懷里的少女:“就不怕我沒接住?”
白茶笑得如沐春風(fēng):“才不會,我相信謝醫(yī)生。”
再說沒接住也有謝醫(yī)生給她做墊背!
當(dāng)然她不傻,這話她是不會說的!
謝重雪大掌在白茶的頭頂揉了揉一把:
“是不是早就想好怎么跑了?”
“那肯定的啊,傻子上戰(zhàn)場之前都知道拿桿槍,我又不是傻子,肯定會提前踩點。”
說話間白茶將腰上纏著的白布條解開。
至于鮮血淋漓的小腿,她根本顧不上,上次從別墅跑出來可比這嚴(yán)重多了,養(yǎng)幾天就好了!
顧不上和謝重雪多說什么,她時間有限:
“今天的事情多謝謝醫(yī)生了,以后我一定會想辦法報答你的。”
“我先走了。”
謝重雪看著她被鮮血染紅的襪子,在白茶轉(zhuǎn)身瞬間毫不猶豫地抓住她,同時做出決斷:“你去前面那棵四季桂樹底下等我,我換了衣服開車載你離開。”
白茶一聽對方要幫自己,眼睛瞬間就亮了:“謝醫(yī)生,你,你不反對我跑了?”
謝重雪抿唇,沒正面回答白茶的問題:“你受傷了,我不能看著我的病人帶著傷到處亂跑。”
白茶瞬間就咧嘴笑了:“我知道的,謝醫(yī)生就是嘴硬心軟。
那我去前面等你。”
“對了,你快點啊,我爸爸的人他們估計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
謝重雪點點頭:“去吧。”
十分鐘后,一輛紅旗停在了四季桂下。
謝重雪看著空蕩蕩的四周,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