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的聲音絲毫沒有在白鶴面前的強勢:“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用管,在外面過的怎么樣?
缺不缺錢?
算了,待會兒姐姐給你打點錢過去,不用給姐姐省著,姐姐不缺錢。
謝醫生對你好嗎?”
白茶盤腿坐在沙發里,臉上表情逐漸趨于嚴肅。
姐姐的聲音很沙啞,雖然沒哭,卻也帶著一點點的哭腔。
聯系到母親哽咽的聲音,那個男人肯定又動手了!
但是姐姐不想讓她擔心,白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歡快一些:
“謝醫生對我很好,姐姐不用擔心,姐姐也不要給我錢了,我不缺錢的。”
她知道,其實姐姐和母親也沒多少錢的。
“姐姐,我已經學習完初中的知識了,謝醫生說,等我學完高一和高二的知識,今年秋天開學就送我去念高三,這樣我明年就能參加高考。”
“我要快點念大學,念完大學,我就可以工作,等我工作賺了錢,我就把你和母親接出來。”
電話里傳來白沫的笑聲:“好,姐姐等茶茶工作,不過也不要累著自己。”
蘇清也跟著勸說:“沫沫說的對,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護好你自己。
今天晚上你父親回來了,你這幾天收斂點,別讓他的人找到你的蹤跡。”
她頓了一下,聲音愈發哽咽:“既然離了這個狼窩,就這輩子都不要回來了。”
白沫給她擦著眼淚。
白茶的手死死捏著裙擺,聲音依舊甜脆:“好,母親和姐姐放心好,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
掛了電話。
蘇清抱著自己的女兒失聲痛哭:“沫沫,要不你也跑吧,和茶茶一樣,只要逃離了這個家,你就自由了。”
白沫給蘇清擦著眼淚:“那你呢?我能一走了之,可你怎么辦?”
蘇清哭的更厲害了。
是她拖累了女兒……
白沫抱緊母親,那雙眼睛愈發堅毅,聲音卻是無比溫柔:“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會有其他辦法的,白鶴做了那么多孽,一定有證據和把柄在!”
……
白茶坐在沙發上放空自己。
家里一定出事兒了。
爸爸肯定打了繼母,姐姐不會袖手旁觀。
所以,是姐姐保護繼母,被父親打了嗎?
她仰起頭,看著潔白的吊頂和那個裝飾簡約的燈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