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衡看著他那副小身板,沒忍住笑出聲來:“小傻子,你看上人家,人家未必看上你啊,你才六歲!”
“六歲怎么了!
我現(xiàn)在是六歲,我可以長大的!”
“那人家等你長大都成老姑娘了,還是跟我配,我瞧著和她差不多大,你就不要跟哥哥爭了。”
溫殊瞬間垮了一張小臉,不過很快他又興奮起來:“我是不行,但是,但是我小叔叔可以啊。”
“我小叔叔年紀(jì)可以,他先替我把媳婦兒娶回家照顧著,等將來我長大了,我再把姐姐要回來,對!”
對于小孩子的異想天開,姜玉衡完全沒放在眼里,他直接扛起眼前的小泥猴,三下五除二將他身上衣服扒光,丟進浴桶:“小叔的事兒用不著咱倆操心。”
另一邊,白茶泡在浴桶里舒服的險些睡過去。
這些天她一直在快馬加鞭的趕路,一刻都不敢松懈。
想到隔壁少年的身份,白茶仰頭看著天花板。
據(jù)她所知,皇帝對這位十六皇子很是疼愛,甚至有意立這位皇子為太子。
現(xiàn)在這位皇后雖然是繼后,但母家卻地位卻是半點不低,尤其她的妹妹還是溫玉竹的嫂嫂。
這么說吧,溫玉竹只要在一天,所有人都不敢對溫家、對皇后怎樣。
如果能說動十六皇子幫忙,事情至少會好做一半。
至于溫玉竹,白茶并不想讓他摻和進來。
他手握百萬大軍,皇帝再怎么信任他,只怕多少也有些忌憚。
若是再讓皇帝知道他和葉家有瓜葛……
一個有錢,一個手握軍隊,皇帝會怎么想?
原本沒有的事情,在皇帝的眼里也變了味,所以但凡能不麻煩溫玉竹,她便不想麻煩溫玉竹。
況且他此番回京,又要去蘇家退婚。
以蘇丞相為首的文官那邊,他怕是徹底得罪了……
溫玉竹在京城的日子,比她在邊境的日子好不了多少。
擦干身上的水珠,白茶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去樓下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看雨。
心中正煩悶著,一個騎著白馬身穿蓑衣的人闖入白茶的視線。
只一眼,白茶便認(rèn)出那人是誰!
還不等她開口,男人已經(jīng)騎著馬離開。
白茶站在窗前,臉上是驚喜逐漸凝固,她正要坐回去,那身影忽然折了回來。
他翻身下馬,疾步?jīng)_進客棧,那張沾滿雨水的臉上全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