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親從來都不是個剛強的人,能說出離婚這兩個字對她來說,是拿出了全部的勇氣。
然而白鶴只是冷笑一聲:“離婚?
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從我手里拿走一分錢。”
他露出一個猙獰而又殘忍的笑。
末了他轉頭看向白沫:“你不是想當一個好女兒嗎?
好啊,老子成全你。”
說話間他抽下皮帶朝著白沫狠狠抽去。
白沫本來是能躲開的,可是她的身后是蘇清,她一躲,男人的皮帶會直接落在母親的身上。
記憶里,母親替自己挨了無數這樣的打。
她不小了,她也該替母親遮風擋雨了。
皮帶落仿佛要把那整塊皮抽下來。
白沫疼得眼里瞬間全是淚花。
蘇清抱著白沫崩潰大哭:“不離了,你別打沫沫,我不離婚了,我會管教好她,不讓她胡說的。”
聽著蘇清服軟的聲音,白鶴收起皮帶:“你最好管教好她,不然,我不介意打死這個chusheng。”
說完白鶴轉身就走,大門被摔的哐哐作響。
他一走,蘇清哭的更厲害了。
白沫扶著她上樓。
關上門,蘇清急忙解開女兒的衣服扣子,看著青紫的痕跡,眼淚瞬間模糊了眼眶,哽咽的聲音里全是心疼:“你頂撞他做什么啊,你不頂撞他,他最多就是給我兩個巴掌而已,這些年我都習慣了。
都青了,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傻呢。”
白沫貝齒緊咬著下唇:“習慣了也會疼的。”
話音剛落,白沫的私人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知道她這個手機號的人沒幾個。
看著那個陌生號碼,白沫還是選擇了接聽。
“姐姐!是我!”
白茶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白沫愣了一下,蘇清也愣住了。
“茶茶?是茶茶嗎?”蘇清小心翼翼地詢問,生怕被人聽到一樣。
“母親是剛哭過嗎?”
白茶剛學完初中的知識,今天纏了謝醫生好久才要來姐姐的電話,沒想到電話一接聽,就聽到母親帶著哭腔的聲音。
那聲音雖然極力遮掩,她卻依舊能聽得清清楚楚。
瞬間白茶就明白了什么怎么回事:“姐姐,他是不是又打母親了?”
白沫的聲音絲毫沒有在白鶴面前的強勢:“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用管,在外面過的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