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戰場瞬息萬變,即便是他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定可以活著回來。
他想給白茶一個婚禮,想給她一個承諾,可話到了嘴邊,他又什么都不敢承諾。
他怕給了她承諾后,又讓她空歡喜一場,像母親嫂嫂一樣,為父親兄長守一輩子的寡。
他得給他的愛人留一條后路。
“收拾好了。
今天晚上去娘那邊吃飯,咱娘和大嫂親自下廚,蘇相今天晚上也會過來。”
溫玉竹默默轉移了話題。
白茶笑了一下:“那我下午去幫忙。”
溫玉竹下意識皺眉。
他知道白茶是怕火的,之前自己給她買了個燈籠,雖然她嘴上沒說但自始至終都離著那燈籠遠遠的。
“不用,咱娘和大嫂就下廚做兩道菜,廚房都已經提前把東西備好了,她們就下廚炒一下,很快。
至于主菜,今天早上出城之前我就在天香樓訂好了。
晚上天香樓會派人把飯菜送到家里。
等我今天下午回來,咱倆一塊過去就好。
不過你要是一個人在家無聊,下午去找嫂子聊聊天也可以。”
溫玉竹對自家嫂子的為人還是很放心的。
白茶點點頭。
晚上溫老夫人吃完飯早早就去休息了,前些年她接連死了丈夫和兒子,身體早就哭壞了。
溫家大嫂倒是善談,拉著白茶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桌子另一邊,蘇知章跟個老爹子似的囑咐著囑咐那,生怕他在戰場上出什么意外,或者斷個胳膊斷個腿的,那模樣瞧著比他自己上戰場都要緊張。
大家都顧及著溫玉竹明日要早早出征,都克制著自己,讓小兩口趕緊回去休息,說說體己話。
白茶也顧及著溫玉竹明早出征,早早吹了燈。
只可惜躺在床上的溫玉竹心猿意馬,怎么都睡不著,一會兒摟著媳婦兒的楊柳腰,一會兒捏捏媳婦兒細膩光滑的小手,偶爾還要偷偷親一下。
只是親著親著,欲火上浮,偏偏又只能看不能吃……
不敢再動手動腳,溫玉竹只能僵著身體,委屈地用額頭輕輕去蹭白茶的額頭。
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