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只在白茶在的時候,在白麟的臉上見到過這幅表情。
走神的片刻,白麟已經(jīng)上前。
他長長的手臂搭在溫晏的肩膀上,語氣很是熟稔:
“不歡迎我?”
不等溫晏回答,白麟已經(jīng)自顧自回答,他語氣里帶著惆悵和一抹抱怨:
“也是,你對我總是這么冷漠。
我早該習(xí)慣。
習(xí)慣你的鐵石心腸,習(xí)慣你在我姐姐面前的惺惺作態(tài)。
不過我不會計較就是了。
畢竟我那么大方!”
說完,他狀似不經(jīng)意地看了一眼魚塘里白茶所在的位置。
是何居心一目了然。
溫晏皺著眉頭將那只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掀了下去。
他淡金色的眸子里沒有半點波動。
若不是礙于當(dāng)初白麟給姐姐提供了庇護,又是姐姐在乎的人。
他早就把人拖出去剁了,根本不會容忍對方這樣放肆。
畢竟在過去二十年里,只要是自己出事,對方必然會落井下石。
他整理著被白麟弄皺的衣服。
白麟被他掀開手臂也不覺尷尬,他好似早就習(xí)慣了溫晏的冷漠無情,這才轉(zhuǎn)頭看修葺精致的觀賞池塘,順手拿了一把魚食灑向水面:
“你這魚養(yǎng)得可真肥啊!
不如……撈兩條上來吃啊?”
荷葉下,白茶只覺得身心俱疲。
溫晏看著他:“你來就想說這個?”
“怎么可能,我可是有正事兒的。”
正事兒就是接姐姐回家。
當(dāng)然他不敢做的太明顯,做的太明顯狗比帝玄一定會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