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不是金丹該有的神識范圍。
收斂了神識,目光回到面前的丹爐前。
丹爐下的火已經(jīng)徹底熄滅。
天階丹爐都阻斷不了撲鼻的藥香。
白茶靜坐在丹爐前,回憶著煉丹時候那種玄妙的感覺。
旁邊的淵明和淵清也都靜靜地坐著,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打斷白茶。
唯獨急性子的淵法。
他看看左邊的淵清又看了看右邊的淵明,兩個人都一言不發(fā),目光也都落在白茶身上,他只能收回目光,看著兩眼有些空洞的白茶。
這……
這到底咋回事兒嘛?
急躁地摸了一把腦門,淵法再也受不了這種感覺:“師兄,她這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
急切又暴躁的聲音打破了一室寂靜,也把白茶從游離的狀態(tài)中拉了回來。
淵明凌厲的雙眼落在淵法身上:“出去。”
淵法眨了眨眼。
他,他就是問了一句,師兄干嘛要趕他走啊!
淵明看著這個傻乎乎的師弟。
這傻子沒感覺出白茶已從金丹中期變成了元嬰后期的大能嗎?
差一步,就差那一步,她就能沖擊化神了!
白茶現(xiàn)在正在感悟,或許下一刻就能沖擊化神。
可偏偏這傻子一句話,打斷了白茶,淵明怎能不氣。
況且這是幾千年來,第一個以煉丹入道的修士,光復丹修,指日可待!
淵法委屈地看著淵明,下一秒,白茶清冷如秋雨的聲音傳來。
“我剛剛只是在走神,讓淵法師兄擔心了。”
懲罰的事情,淵清和她詳細說過,誤會解開,她自然不會再對淵清的兩位師兄有什么敵意。
淵法聽白茶這么說才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丹藥呢,成了嗎?”
白茶正準備打開丹爐,淵清帶著繭子的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一股為溫暖細膩的靈力從男人指尖探入到她的體內(nèi)。
那股靈力順著靈脈,快速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了一個小周天,最后匯入丹田。
白茶看著淵清:“有什么問題嗎?”
淵清搖頭:“沒有問題,只是要恭喜小白,從金丹中期直接步入元嬰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