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快輸完的時候她按照護士說的,按鈴,叫值班護士來換藥。
一晚上都是如此反復。
早上四點半,白茶的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了,她的眼睛卻始終沒離開掛在床頭支架上的藥水。
不能睡!
絕對不可以睡著……
白茶修剪漂亮的指甲朝著大腿狠狠掐了一把。
白皙大腿已是青紫一片,換做平時,白茶早就跟謝重雪抱怨疼了。
可是今天她一個字都沒說。
只是安靜地看著點滴,然后等點滴打完,按鈴。
早上五點,護士來換完最后一瓶藥:“這瓶藥用完,到今天上午十點都不用再輸液了,你也一晚上沒睡,趕緊瞇一會兒吧。”
白茶的眼睛看人都有重影了,卻依舊強撐著:“那,那謝醫生,什么時候能醒來呀?”
她不看到謝重雪醒來,實在是不放心……
值班的護士見白茶這樣執著,嘴角緊抿著:“我也不清楚,按理說麻藥勁兒過了就應該醒了,不過謝主任的傷比較嚴重,可能昏睡的時間也比較久一點。”
白茶小雞啄米的點點頭,腦子早成了一團漿糊,根本聽不清值班護士說了什么。
值班護士本來想再囑咐白茶兩句的,但是看白茶那迷糊的模樣,默默嘆了口氣,將屋里的大燈關了,只留床頭的燈。
感受著暗下來的環境,白茶的倦意更濃烈了。
她很想堅持到謝重雪醒來,但是困意將她包裹,因此她根本沒注意到,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白茶的小腦袋一點一點地,聲音含糊不清:“謝醫生。”
白茶小聲嘟囔的聲音讓謝重雪愣了一下,他緩緩轉頭,看著坐在小板凳上,腦袋一點一點的白茶。
瞬間,謝重雪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出了意外。
按照他的計劃,蔣念捅傷自己,他手術成功后會出面逼迫蔣念,讓她供出張棟。
他借機把張棟送進去。
解決了張棟,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蔣念送進療養院,讓她在療養院里受盡折磨……
在他的計劃里,自己的助手會給白茶打電話,說自己去外地急診。
等他手術完成,醒來后會親自給白茶打電話,說自己要去外地出差,來不及回去。
等傷養得差不多,蔣念和張棟的事情差不多也就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