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哼了一聲,靠在傅玄的身上。
腦子里全是關于白家別墅的記憶。
記憶里的白興國永遠對原主有求必應,寵溺到不行,半點架子都沒有。
也是因為這些記憶,差點欺騙了白茶。
對原主來說,白興國是個慈父,可對旁人來說,那是白家家主,是海城著名的企業家。
別的不說,光是他能從白家那群鬣狗中殺出重圍,繼承白家大權這一點來說,白興國就已經很厲害了。
更不用說他執掌白家這二十多年,將白家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鼎盛。
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會什么都沒留下,隕滅在一場車禍中嗎?
白茶不相信,所以她必須要去白家別墅看看。
烏壓壓的云仿佛要將這天壓塌。
一下車,白茶就被風吹亂了頭發,裙子也被秋風吹的颯颯作響。
傅玄的大衣就是在這個時候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先進去,我處理點事情就跟進去。”
白茶攏緊身上的風衣,沒說什么。
傅玄本就是大忙人,能抽空陪她來白家別墅已經很不容易了。
穿過瀝青路,白茶推開白家別墅的院門。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卻沒了昔日的一塵不染欣欣向榮。
枯黃的樹葉落在院子里,雜亂蕭瑟。
原主父種植的名貴的花草幾乎全部枯死,墻角還有幾個破碎的花盆,許是野貓弄碎的,又或許是人為。
白茶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便進了別墅。
玄關名貴的字畫被摘走,家具雜亂。
白茶懶得換鞋,也沒在一樓逗留,直接去了二樓的書房。
白興國的電腦已經被搬走了,原本滿滿當當的辦公桌此時空空如也,一張紙都沒留下。
除了辦公桌空了,保險柜也不翼而飛。
這一點白茶半點都不意外。
要是白定國給她留下什么,那她才要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