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讓咱娘給你熬點嘗嘗,保證你喝過后再也瞧不上別家的酸梅湯。”
白茶笑了一聲,沒戳穿溫玉竹那點小心思。
收回目光的時候白茶不經意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蘇知章。
蘇知章的注意力全在王蔓貞身上。
看著王蔓貞把金翠捧在手心那副模樣他就覺得頭疼。
放著親生女兒不疼,去疼一個外人,像話嗎?
壓住心頭怒火,他對著管家小聲吩咐:
“把夫人扶到偏廳,我單獨和她談談。”
管家應了一聲,急忙小跑著出去蹲在王蔓貞耳邊低語:“夫人,老爺叫您去偏廳一趟,說是有事兒要和您商議。”
王蔓貞在家里囂張跋扈慣了,反手一巴掌直接扇在了管家臉上:“給我滾!
沒看到我女兒受傷了滿頭是血嗎?
你這個管家是怎么做的!
不會去請大夫嗎!”
說完她起身看著站在大廳的蘇知章,紅著眼質問:“蘇知章,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女兒丟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回來,結果你就是這么做爹的?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把咱們的女兒打得頭破血流,你這個當爹的不但不護著,還要抓她去見官!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把我支開,女兒沒人護著,你就可以叫人把她抓去大理寺!
我告訴你,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誰要敢動我的小茶,我今天就跟她拼了!”
蘇知章看著她那副無腦維護的模樣,頓時無比心梗,若是親女兒也就罷了,偏偏對方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可她到底是茶茶的母親,蘇知章只能耐著性子道:“你知道她都干了什么嗎?”
“不管她干了什么,她都是我女兒!”王蔓貞死死瞪著蘇知章。
“她是你女兒?
笑話,當真是笑話!”
這是他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看著站在大廳門口的王蔓貞,蘇知章索性也不再顧及她那可笑的面子:
“王蔓貞,十七年了,你還沒瘋夠嗎?”
“是,當初是我執意帶茶茶去江南赴任,慌亂之中把咱們的茶茶弄丟了。
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咱們的女兒。
所以這些年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忍著、讓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