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瞎了,卻并不打算退學,只辦理了一個學期的休學。
所以功底不能扔。
一上午的時間,白茶只是在做基礎的練習。
但即便如此也讓她吃了不少苦頭。
摸了一把汗,正準備休息一會兒,顧明鈞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顧教授又有什么指教?”
隔著電話,顧明鈞能聽到白茶有些輕喘的聲音,沉默了兩秒,他問道:“練功了?”
“嗯,練了一會兒。”白茶輕描淡寫地說。
她絕口不提自己剛剛摔了多少次,也不提那陌生的感覺……
她不提不代表顧明鈞想不到。
他在家里蒙著眼體驗過白茶現在的感覺。
只是在那個狹小熟悉的房間里,他就跌跌撞撞了無數次。
而白茶,卻能在沒有導盲杖的情況下走得看不出半點異樣,這背后下了多大功夫,吃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同她今日在練功房里反復地練習,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重新回到舞臺上……
看著教室外奔涌向食堂的學生,顧明鈞忽然特別想見他的小兔子一面。
如果他的小兔子沒瞎,她會比他們所有人更耀眼。
收斂心神,他沒對白茶練功這件事多說什么:
“我給你叫了外賣,這會兒已經到了,你少吃點垃圾食品,全是添加劑,吃多了對身體沒好處。”
白茶癱在沙發上,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才像是顧明鈞這種人說出來的話嘛。
“好的,我知道了。”
顧明鈞揉著太陽穴:“不要只是嘴上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