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會這樣?!
這個賤蹄子竟然真的攀附上了皇帝!
那……那她日后豈不是要作到自己頭上!
“不行,絕不能留她在宮里,要想辦法除掉她。”
話音剛落,姜雁行的聲音驟然響起:“太后要除掉誰,不妨跟朕說說?”
宋海棠下意識掃視屋內,卻不見姜雁行人的身影。
下一秒,婢女掀開簾子,露出了姜雁行那張攝人心魂的臉。
可面對這張和丈夫有三分相似的臉,宋海棠的腿瞬間就軟了。
她扶著身邊的炕桌,硬著頭皮轉移話題,努力不讓自己露怯:“皇帝…皇帝怎么有空來哀家這里了,也不提前叫人跟哀家說一聲。”
姜雁行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提前告訴太后,孤怎么能聽到這么精彩的言論?”
侍茶宮女將沏好的雨前龍井放到男人身側。
宋海棠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對于這個長相俊美卻渾身殺氣的男人,她除了畏懼便是憎恨……
“呵呵,哀家和立夏開玩笑呢。”
姜雁行并沒有
冷血暴君(6)
宋海棠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眼淚一個勁兒地在眼眶里打轉:
“你這般橫行霸道,就不怕你們姜家的列祖列宗晚上來找你嗎?”
“他們活著的時候孤不怕他們,死了再不安生點,孤不介意把他們的骨灰揚了。”
“宋海棠,皇嫂孤不止你一個,你不愿意坐太后這個位置,有的是人愿意做。”
“你知道的,孤喜歡聽話省心的。”
“在這宮里太后住的時間也不短了,該明白,這深宮大院的,死個人是再容易不過了,尤其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女人。”
說罷,男人起身離開。
屋里,宋海棠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她這太后做的就如像皇帝養在籠中的鳥雀。
看似高貴,命運卻是完全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若是姜雁行知道太后在想什么,定然會不屑地嗤笑一聲:鳥雀,她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她頂多就是雞圈里的雞。
從永安宮出來,路過御花園的時候,男人駐足停在面前那棵白色茶花樹前。
風雪甚大,與枝頭的白花融為一體。
他抬手拂去山茶花上的積雪,折了一支,拿在手中靜靜看了一會兒,這才朝著紫宸殿走去。
紫宸殿內,白茶正坐在椅子上逗著龜缸里的那只金線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