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飯廳都被濃濃的低氣壓籠罩。
白茶的目光從每個人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了白為善的身上。
她從來就沒想輕饒了白為善。
但是賬要一筆筆算。
她輕輕轉著茶碗上的磁蓋,聲音不輕不重,卻帶有足夠的威嚴,保證飯廳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到:
“白為善,表哥說的你認嗎?”
白為善嗤笑地看著白茶:“惺惺作態!”
“不否認,就是認了。”
白為善想到白茶的手段,正準備起身,卻被管家直接按了回去。
白茶面對暴怒的白為善,依舊淡定異常:
“老實說,你做的一切,別說是逐出家門,按照族規,處置了你都算輕的了。”
白為善死死瞪著白茶。
“可我到底是那你們養大的,白家重孝,身為族長,我不能帶頭違反族規。
但對你們做的種種,卻又不能漠視不理,這會寒了諸位兄弟、小輩們的心。”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白茶的話。
“這樣,你既然給白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那我們就從這點上入手做出懲罰。”
“按照父親的遺囑,我接手白家后,劃出百分之十的凈利潤作為你們這些年撫育我的回報,這筆錢,扣押吧。”
白茶輕描淡寫地將那筆龐大的財產收了回來。
“對了,既然你不再是白家族長,還是趁早搬出老宅。”
吳毓秀一聽白茶不僅要吞掉那百分之十的純利潤,竟然還要他們從白家老宅搬出去,腦子一熱,頓時什么都顧不上了:“不,這是我家,我不搬!”
吳毓秀這話瞬間激起了群怒。
白鏡深冷冷掃過去。
白家旁支的人也被激怒了。
“這是白家老宅,歷代只有族長有資格入住,怎么就成了你吳氏的家,你想著篡權不成!”
“白為善,你們夫婦當真是好一番狼子野心!”
“哼,老族長之前說的果真不錯,將白家交給你,才是真的帶領我們走上絕路!”
“可笑我白家竟然將族長之位交給你這么多年!”
白峰年聽著這些叔叔伯伯將他們數落的狗血淋頭,再也坐不住,他猛地站起身,凳子與瓷磚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同時,他一巴掌拍在桌上:“夠了!”
“是,我父親沒有守住老祖宗留下的財產,他是沒能力,但你們一群吃穿都靠我父親的,憑什么說這話!”
“尤其是你,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