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政并不摻和他們的對話,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只是坐在旁邊給白茶剝著干果和瓜子。
偶爾賀政會插嘴兩句,但也不是插嘴正事兒,而是詢問白茶還吃不吃,或者給白茶添茶,提醒她燙。
張珩默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白小姐,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那對白玉雕花玉瓶我很喜歡,只是不知道您是否能割愛。”
白茶手指輕輕摩挲著面前的茶盞壁,轉頭看向賀政:“我想吃榴蓮,我發現旁邊有個水果店,你幫我去挑一個好不好?”
賀政抽拉張紙巾,將手指擦干凈:“草莓想吃嗎?”
白茶點點頭。
賀政彎腰在白茶額頭上親了一下:“那我去了?!?/p>
說著將西裝脫下蓋在白茶腿上:“他家空調開的低?!?/p>
白茶笑著點頭:“好,麻煩哥哥了?!?/p>
等到賀政離開,白茶將視線轉向周生。
不需要白茶多言,周生主動找借口離開:“我出去抽根煙?!?/p>
張珩來看著白茶:“白小姐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p>
白茶輕笑一聲:
“我與周先生之前說的很清楚了,玉瓶只賣有緣人。
不過在賣玉瓶前,我還有個小請求。
當然我清楚張行長的為人與底線,不會強人所難?!?/p>
說話間白茶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到了張珩面前。
張珩接過文件。
年紀輕輕便能做到行長這個位置,張珩自然不傻。
早在白茶支開賀政和阿生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阿生被人當槍使了。
而白茶也不是真的想賣玉瓶,而已以賣玉瓶為借口,見自己一面。
只是他很好奇她是如何確定自己一定會買她的玉瓶。
白茶慢悠悠地喝著茶,并不催促對方。
等到對方看完后,她才放下手里的茶杯:
“關于賀家經營情況,以及之前為了貸款提供各種虛假資料的證據,我給您的文件里已經寫的很清楚了。
這樣的企業,應該不具備貸款條件吧?”
張珩薄唇緊抿,過了幾秒后才開口:“你應該知道剛剛坐在你身邊的人是賀家二公子吧?”
原本他以為白茶找他是要談賀家貸款的事情。
雖然對方和自己談的的確也是貸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