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您也累了一天,先在偏房湊合一晚,剩下的趕明兒再說。”
溫玉竹點頭。
他記得這個叫谷雨的婢女。
她是白茶身邊的管事婢女。
今天中午白茶就是吩咐她去買的新郎服飾冠冕。
她很聰明,辦事兒說話都很周到。
身邊的侍女都被調教的如此出色,白茶手段必然不俗。
偏房就在白茶房間的隔壁。
將被褥放到床上整理好,谷雨恭敬地站在離溫玉竹一丈遠的位置:
“姑爺,熱水已經送過來了,您可以洗個澡再睡。
明日里要穿的衣裳也已經放在柜子里了,是按照您的身形買的。
府上暫時比較忙,可能要過兩日才能給您指派奴婢小廝,您多擔待。
您要是要是沒有其他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
谷雨從溫玉竹房間出來后又折回到白茶的房間里。
她上前,替白茶將亂七八糟的床鋪整理好。
在白茶面前,她顯然比在溫玉竹面前隨意得多:“跟了姑娘這么多年,我還是頭一次見姑娘發這么大的脾氣。”
偏房站在浴桶前正在寬衣解帶的溫玉竹動作頓了一下。
墻很厚,是隔音的。
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他…并非故意偷聽。
從衣袖翻出那支斷成三節的簪子。
頭一次發這么大的脾氣嗎?
正想著,小姑娘清脆又理直氣壯的聲音響起。
“我不可以生氣嗎?”
谷雨意味深長地看著白茶:“自然可以,可我覺得姑娘這脾氣,是故意針對姑爺來的。
您對誰都好,偏偏對姑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姑娘,奴婢斗膽問一句,您從前是不是認識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