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走的太遠,這玩意兒就不靈了。”
少女歡快的聲音從留影鏡里傳來。
帝玄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那要不要我走的再遠一點,你再試試?”
“可是那樣會很麻煩你。”白茶規規矩矩坐在梳妝鏡前看著帝玄。
帝玄有注意到白茶那小學生上課聽講一樣的乖巧坐姿。
準確說,他在大殿里注意到白茶的時候便注意到了。
這是蘇家三年教導的成果。
成了刻在她骨子里的東西。
他先是回答了白茶的問題:“不麻煩。
小白,你一直這樣坐著不累嗎?”
白茶幅度很小的搖頭:“不累的。”
“那也不能一直這樣坐著,你可以更隨性一些。”
白茶腦袋微微側歪,只是很小很小的弧度。
帝玄繼續道:
“弧度可以大一些,沒人會責怪你。
私下的時候不必那樣拘禮。
隨意一點,你會更輕松,更快樂。”
白茶有些困惑地看著男人。
帝玄微不可查地嘆息一聲:
“想想你沒出山的樣子。
起風的時候你可以在風中翩翩起舞。
下雨的時候,你也可以隨心唱歌,光著腳丫從山前跑到山后。
碰到漂亮的菌子你還會咬上兩口,體驗一下各種平時體會不到的快樂。
哪一樣不比你這樣端坐著舒服開心?”
白茶眨了眨眼,剛想開口,卻猛然意識到。
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蘇家那個蘇白茶了。
她是妖界的至尊,妖皇白茶。
不管她做出什么樣的動作,是哭是笑,她都是自由的了。
不會再有人因為她走路姿勢不正確,拿著帶有靈力的竹板從背后將她抽得皮開肉綻。
也沒人會因為她多吃了一口飯,就罰她三天不準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