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就定一個最低水位啊!”劉青松提議道。
周麻子、王耀慶、劉華根等村民不說話了。
因為在他們的心中,魚塘的主要作用是灌溉禾苗,這要是有水還好,沒有水的話水管你什么最低水位啊!只要有水,那會想著法子去偷的。
這也就是農村為什么有好多地方為了爭奪水源有打死人的現象發生,因為水就是農民的命根子,誰要是阻攔他們抽水灌溉禾苗,那就是在搶他們的飯碗啊!
劉青松在反應過來后也有些頭疼。
但他卻是認為這不是魚塘承包不下去的理由:“書記,要不這樣,您再把魚塘的承包價定的低一點,到時候要是遇到了災害年,魚塘的承包者也少損失點。”
“可再低你們槐樹生產小隊干部的工資就要發不出來了。”陳書記苦笑道。
“那要不這樣,魚塘、水庫全都承包給我,我來給隊里面的干部發工資?”劉青松提議道。
“那你要是虧了可別找我哭!”陳書記笑道。
“我哭什么,我就怕大伙看我賺了錢到時候跟我鬧。”劉青松攤了攤手說道。
這可是實話,都是一個隊的,要是你日子過得很苦,他們就會同情你。
但要是你日子過好了,而且賺大錢了,那好多紅眼病就會出來了,所以他必須提前說好。
“哈哈哈……青松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都是小人似的。”隊里面的楊老頭這時站出來大笑道:“你放心,只要你敢承包隊里面所有的魚塘,那以后你賺那多少錢我們都不會跟你鬧。”
“不錯,但灌溉禾苗的水你可不能不讓我們放。”有村民跟著說了一句。
“這是自然。”劉青松跟著笑道。
但看熱鬧的劉麗娟卻是急了:“青松,你別干傻事,到時候辛苦一年連本錢都買不到……”
話還沒有說完。
就被劉青松給打斷了:“二姐你放心,我不會虧本的。”
今年可是一九七九年,隨著改革政策的實行,那各種物資的價格都會跟著水漲船高的。
魚塘里面的魚自然也是不例外,他要是不趁著這個機會將魚塘給承包下來,等到其他村民發現了這一點,那以后機會可就沒有了。
劉麗娟自然是不知道這些。
正要再開口相勸。
陳書記直接拍板說道:“青松,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槐樹生產小隊的魚塘,包括那個鯽魚水庫都承包給你,但你必須支付隊里面干部一年的工資。”
“說好了。”劉青松點頭。
“那咱們立字為證。”陳書記拿出了紙跟筆。
“好!好!”劉青松坐下來就在陳書記的口述下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