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半,劉青松跟王奎武換開著軍用吉普車一路顛簸終于來到了葫蘆磚廠的大門口。
大門口有幾個手拿棍棒的年輕人在巡邏,這看到有陌生的軍用吉普車停在門口的空地上,他們在派人報信的同時,一個個耍著棍棒就圍了過去。
其中一個臉上有疤的干瘦年輕人走近了便彎腰伸手敲了敲駕駛室的車窗:“你們干啥子的?怎么把車停到磚廠大門口來了?”
“我們是來贖人的。”劉青松打開車門走了出來,拿出香煙點燃抽了一口:“我堂哥人呢?”
“他好著呢!”干瘦年輕人一聽是來贖人的,整個人頓時放松了下來:“你等著,我去告訴我老大。”
“行!”劉青松點頭,靠在車頭抽起了煙。
車內的劉華根、劉華磊、劉華生、王奎武等干瘦年輕人走遠了,才先后鉆出了軍用吉普車。
“青松,為什么我感覺這個磚廠有些不正經呢?”王奎武在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后,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劉青松笑著遞給了王奎武一根香煙,然后將剩下的全都給了劉華磊:“不過你不要擔心,咱們今天來了這么多人,也帶來了足夠的錢,磚廠不敢拿我們怎么樣的。”
至于更多的話他沒有多說了,因為現在劉青旭沒有贖回來,說多了不好。
“也是。”王奎武點頭,然后抽著煙,跟劉青松站在軍用吉普車旁等了起來。
等了約莫有二十來分鐘,才看到干瘦年輕人帶著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人走出了葫蘆磚廠的大門。
這個中年人脖子上、手臂上均都有紋身,看向劉青松、劉華磊、劉華根、劉華生、王奎武五人的眼眸中有些冷意。
不過在看到軍用吉普車后,他這種冷意收斂了起來,被一種假正經給代替了:“你們哪個是劉青旭的父親?”
“我是。”劉華根連站了出來。
“錢帶來了嗎?”紋身中年人問。
“帶來了。”劉華根拍了拍身上鼓鼓的皮包。
“那給我吧!”紋身中年人伸出了右手。
“等等。”劉青松打掉了中年人的右手:“我們錢都帶來了,我堂哥人呢?”
“還有大卡車,你別告訴我錢給了車子不給。”王奎武低沉著聲音跟著說了一句。
“他人好著呢!”紋身中年人訕笑了一聲,拍了拍手后,就見數十個磚廠職工將鼻青臉腫的劉青旭、唐氏,以及唐氏的兄弟姐妹父母全都帶了出來。
“爸!”劉青旭在看到劉華根后,那是忍不住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