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讓劉青松疼的咬牙切齒,冷汗直冒,一個趔趄沒站穩,直接暈倒在了床上。
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后。
劉青松雖然沒有像之前那樣震驚。
但心情卻是久久不能平復。
因為按照腦海中融合的記憶。
他基本可以確定自己真的重生了。
重生到了1978年的十月二十五號。
這點從墻壁上被雨水侵shi泛黃的日歷就可以看的出來。
而1978年對于他來說可是家里面最難的一年。
要是沒有記錯,七月份的時候,父母被冤枉偷了大隊的油票,現在人已經抓起來去農場勞改了。
而他也因此失去了讀高中的機會,只能在家種田務農。
七八年樺郊大隊還沒有分田到戶,還是實行集體生產責任制。
也就是說,他跟其他村民一樣,只有在生產隊勞動來賺取工分,以此換取生活必需品或者分配農產品。
這樣的模式按道理是很公平的,至少豐收年大家不愁吃喝。
但問題是父母被抓后,他家就沒有勞壯力了。
憑他二姐,跟他偶爾賺的那點工分根本就沒法養家糊口。
何況他的兩個弟弟現在還在讀書,這每天吃喝拉撒等開銷那都很愁人的。
要不是二姐精打細算,將錢都花在刀刃上,只怕這個家早就散了。
一想到二姐,劉青松就回過神來看向了隔壁的小房間。
小房間的房門是開著的,很顯然二姐已經去廚房忙著去做早飯了,從窗口飄過來的煮紅薯香味就可以看的出來。
就在要去幫忙,順便見見‘年輕’的二姐。
只有五歲大,打著赤腳的幺妹‘劉紅霞’卻是小跑著出現在門口:“三哥,廚房里冇得柴火噠,二姐讓窩喊你去后院背一捆過來。”
“好!好!”劉青松揉了揉幺妹瘦弱的小腦袋,轉身就朝后院走去。
他一共有兄弟姐妹六個,大姐劉春花現在已經嫁人了,就嫁在隔壁的黃魚生產大隊,因為丈夫兄弟姐妹多,日子也不是很好過。
至于二姐劉麗娟,今年十八了,本來明年要跟對象結婚的,可結果因為父母勞改告吹了,因為這事二姐不知道聽了多少閑話,哭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