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劉青石吞吞吐吐的回答不上來了,也不敢接油煎刁子魚。
但劉青龍聞言沒有害怕,反而還暴怒了起來。
沒錯就是暴怒,怒的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三哥,我的傷是跟同學打架打出來的,但我沒輸,還把對方暴揍了一頓?!?/p>
“哦?那你為啥揍他?”劉青松低沉著聲音。
“因為他該揍,居然罵我跟四哥是勞改犯的兒子!”劉青龍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回道。
可別小看這句話。
只是瞬間。
就將廚房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劉青松的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也就是說,你跟老四的草鞋弄丟了,就是因為跟同學打架打的?”
“嗯,”劉青龍點頭,然后又哭了。
哭的原因不是因為草鞋丟了。
而是怕二姐為買鞋子的錢傷腦筋。
“好了,好了!別哭了,堂堂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你哭什么。”劉青松看著劉青龍的樣子直搖頭:“趕緊恰刁子魚,然后去寫作業。”
“記??!以后再遇到有同學罵你是勞改犯的兒子,還可以揍回去?!?/p>
“你跟老四打不過,可以喊上我?!?/p>
這可不是他縱容兩個弟弟,而是罵人的同學就該打。要是不打回去,只怕以后老四跟老五在學校都抬不起頭了。
“還可以喊窩!”幺妹這時氣呼呼的舉起了小手。
“窩……窩也要去揍他?!毙∨疵啄搪暷虤獾母胶?。
“嗯,嗯!”劉青龍連點頭,然后跟劉青石破涕為笑接過了油煎野生刁子魚,就著剩米飯,一左一右蹲坐在廚房的門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小糯米跟幺妹見狀,也搬著小板凳湊了過去。
劉青松沒有去管他們,而是繼續用魚油煎起了野生刁子魚。
煎好了后,就撒上辣椒粉、花椒粉用簸箕裝著,端到了廚房門口的空地上去曬。
只要適當曬干刁子魚身體里面的水分,那他這道辣刁子魚可就做成了。
以后他們家也不用再天天吃紅薯,天天吃榨菜。
劉青石看到這一幕,那是忍不住問道:“三哥,明天我去學校讀書,可以帶你做的煎刁子魚去恰么?”
為了怕劉青松不答應,劉青石又連補充了一句:“我只帶一條去恰就可以了,也不需要帶紅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