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制了我的走向,我從一個主導者變成了旁觀者,不是我想她會怎么做,是我在記錄她在怎么做。
希奧瑪拉長出了血肉,盯著我記錄她的故事。
一個過去不存在、現在不存在、未來也不存在的故事。
很折磨我。
“這樣可以嗎?”我會問她。
希奧瑪拉從來只是沉默,透過屏幕,溫和、堅定。
她好溫柔,接受了我的無能,接受了我是個平庸的、擅自創造了她、展示了她的人。
我的筆力不夠。
我也不想直觀去描寫希奧瑪拉的陰暗。
我甚至在回避她的不堪,對,不堪,她不是光明的,但是我很少寫她的黑暗。
她不是“正常”的大女主,不夠光明,不夠坦誠,不夠正向。
她是扭曲的。
我很多次強調過,她是從死人里出來的,她在逃避死亡,她害怕死亡,雖然比死亡更令她害怕的事情不少,但她對死亡的畏懼是深深印刻在骨子里的。
蒙奇·d·希奧瑪拉。
除了希奧瑪拉,所有的都是被給予的,是可以被收回的。
她的姓氏、性命是可以被收回的。
想活下去,在死亡里拯救她的卡普,對她來講是絕對安全可以避免死亡的存在,卡普不是卡普,是港灣、臂膀,是一個保證“不會死”的象征。
他給了她新生。
這是不一樣的。
這種扭曲的向往和依賴,很像是戀慕,很像是北月德,但是不是的,是希奧瑪拉對死亡無處不在的恐懼,是她對力量的渴望,是一種“安心”感。
是愛,但不完全是愛。
是恐懼,但不完全是恐懼。
當希奧瑪拉能夠坦然面對死亡、能夠釋懷的時候,她能夠一個人入睡的時候,瓊是最理解她的那個,她關上了門,給這個一直在奔跑的同伴獨自喘息的時刻,希奧瑪拉對卡普的態度是她對死亡的態度,是對自我的釋懷,卡普只是一個承載她無法言說的對力量的渴望和對死亡的畏懼的象征。
卡普不是卡普,是希奧瑪拉的“爺爺”。
希奧瑪拉是寄生在“爺爺”身上的蟲子。
……
啊,說出來了。